驾。”
祈年殿?那是嬴政处理日常政务,接见近臣的地方。
李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不知道嬴政会询问什么问题,但他至少得到了一次开口的机会。
“臣侄遵旨。”
李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因为久坐而略显褶皱的衣袍,拿起那卷竹简,跟随宦官走出了这座囚禁他数月的偏僻殿阁。
再次行走在咸阳宫宽阔的大道上,李衍的心情与上次前往兰池宫时有些不同。
他注意到沿途侍卫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好奇,显然,他这次闯宫献策的消息,已经在某些圈子里传开了。
祈年殿偏殿比兰池宫更显精致,但也同样笼罩在一种无形的威压之下。
殿内燃着淡淡的檀香,嬴政并未站在地图前,而是坐于一张堆满了竹简的案几之后,正低头批阅着奏章。
李衍快步上前,依礼跪拜:“臣侄衍,拜见陛下。”
嬴政没有立刻抬头,手中的朱笔在一卷竹简上勾勒了几下,方才放下笔,抬眼望来。
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声音却带着一丝疲惫:“起来吧,你说有关于疆域测绘、利于巡行与江山永固之要策?”
“是,陛下。”
李衍站起身,双手将竹简呈上:“此乃臣侄近日所思,关于如何绘制更精确之地图的一些浅见。”
一名宦官见状上前,接过竹简,恭敬地放在嬴政的案头。
嬴政并未立即翻阅,而是看着李衍:“朕记得你上次言及农事,推说源于吕氏春秋,此次舆图测绘,又源自何典?莫非又是异人梦授?”
话语中的质疑扑面而来,李衍知道,不能再含糊其辞,必须给出一个更合理的解释,同时将异人这个容易引起猜忌的因素淡化。
想了想,李衍躬身道:“回陛下,此次所思,并非源于典籍,亦非异人所授,乃是臣侄结合昔日所学……以及观察宫室建筑、丈量田亩之法,反复推演而得。”
“臣侄以为,天地万物,皆有其理,譬如建造宫室,需有准绳规矩,方能坚固宏伟,丈量田亩,需有统一尺度,方能公平无讼,绘制帝国广袤疆域,其理相通,更需要一套精确的准绳规矩。”
“哦?”嬴政似乎提起了一丝兴趣,手指轻轻点着案几,“说下去。”
“臣侄观现有舆图,虽勾勒山川大势,然于距离、方位、细节,多有模糊不清之处。”
李衍继续道:“若用于陛下巡行天下,或大军征伐,些许谬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