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男女体魄不同,男子神清气爽,女子初承雨露还需适应……不可,急功近利。”
沈修礼凉凉扫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盯着屏风上的并蒂花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才缓缓点头。
“知道了。烦劳许大夫,今日之事……”
“将军放心,老夫跟着清风公子多年,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最清楚。我去给娘子熬药。”
许大夫捏着胡子哈哈一笑,也知道这屋里自己不便多留,提起药箱转身离开。
沈修礼转过头,在战场多年的百步穿杨练就的好眼力,哪怕隔着纱帘,他也能清楚看到床上昏睡的宋檀。
她睡得很不好,不是偶尔低声喃喃。
就是眉头紧锁大声叫着救命,漆黑的发衬着她的脸颊像明月,在几层纱幔的遮挡下,像藏在云里,更显清丽。
这会不知梦到了一行泪从她长睫上滚落,落入枕间,消失无痕。
但莫名的。
沈修礼眸光愈发深沉,长指忽地像被什么烫了一下,颤了又颤。
不知过了多久。
听到床上的人气息渐渐开始变化,沈修礼终于收回目光。
宋檀睁眼,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帐子里,面色一白。
几乎下意识检查身上的衣裙,见衣裙都完好的这才放心。
她以为……
她还以为——自己又一次中了脏药,又回到那个灵堂,被人扒光了捉奸,又要经历一次前世的一切。
怕一睁眼又回到那个淹死她的池子,一睁眼又回到灵堂重新开始自救。
这几日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她死前的梦魇。
她观察着四周,四周都是曼妙的轻纱。
鼻尖嗅到的还是那股幽幽香气,认出这是她沐浴的那间厢房。
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出神,宋檀这才注意到坐在门口桌前的人影。
两人之间隔着好几道纱幔,许是为了避嫌,门窗大开,屋外戏曲断断续续传进来。
饶是这样,宋檀的脸还是烧着了一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抓住被子。
“我这是。”
一开口,声音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沙哑得不像话。
沈修礼盯了她一眼,那一眼带着莫名的情绪,让宋檀还没看清,就转了视线。
“大夫说你伤心过度,气虚疲惫,需要好好休息。”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故人已去,你该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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