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深思熟虑,又用近乎天真的现实主义者心态说服自己。
反正她还年轻,不过二十出头,暂时用一纸婚姻契约换取家族急需的利益纽带,似乎不算太亏。
等日后实在合不来,大不了再跟父亲闹一场,让他出面主持离婚便是。
何况当时没遇到心仪的人,对爱情没什么向往,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拿影后,赢下跟父亲的赌约,继续当演员拍戏。
婚姻于二十三岁的她而言,更像一个通往目标途中可以栖身的驿站,或是一件需要完成的任务。
可哥哥的情况不同。
“有什么不同?”商应寒问。
闵恬抬起眼,“你今年快满34了,不能拿婚姻当儿戏,倘若纠缠几年再离婚,就成没人要的老头子,万一不小心孤独终老该怎么办,商董得自责一辈子,怪自己耽误了儿子。”
一番“危言耸听”,配上故作老成的严肃表情,让商应寒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小丫头片子,人不大,操心的事倒是挺多,一套一套的。
“恬恬。”
笑过之后,他声音温和下来,“即使婚前不熟,我相信,只要婚后好好经营,这辈子也能圆满顺遂。”
这话说得理性而克制,符合他一贯作风,却听得闵恬心里发涩。
能圆满么。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不再迂回,一字一句,轻轻戳破窗户纸,“你明明有喜欢的人,有自己的不愿意和不舍得,又何苦为了顾全所谓的大局和责任,而硬生生委屈自己,也...辜负另一个人的等待?”
话音落下瞬间,她清晰察觉到,身侧原本平稳的气息蓦然凝滞。
闵恬轻吸口气,善意提醒:“爸爸一直等着你主动开口,如果你自己放弃这个机会,我就真的替姜秘书感到不值。”
“姜秘书”三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彻底打破商应寒眼中竭力维持的平静。
他下颌微微收紧,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何时已然长大、心思敏锐的妹妹,沉默许久。
久到廊下风停。
“你...”
终于,商应寒抬起手,带着近乎珍视的力度,揉了揉闵恬柔软的发顶,声线有些低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未否认,便是承认。
“大概,半年前。”闵恬小声回答,点到即止。
没好意思细说。
有一次回京市,去哥哥私宅,闲得无聊去书房找书,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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