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旬两字,闵恬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男人面色如常起身,迈开长腿径直朝玄关走去,她才蓦然睁大眼,瞳孔里写满难以置信。
不是,这人怎么这样啊。
她连忙穿好拖鞋,顾不上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急匆匆跟上去。
察觉身后脚步声,关驭洲握住门把手,侧头看她一眼,安抚道:“作为日常助理,我们的关系瞒不过他。不用紧张,签过保密协议。”
哦。
连协议都签了。
闵恬步子一顿,像被施了定身咒。暗叹,关导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想到这里,她不再钻牛角尖,转身溜进旁边卧室,轻轻掩上门,只留一条缝隙,足以窥听外面的动静。
几分钟后,交谈声结束,随之是关门落锁的清脆声响。
一切重归安静,仿佛前刻的插曲从未发生。
紧接着,隐约从浴室方向传来淅淅沥沥水声。所以,刚刚方旬造访,是特意给他送换洗衣物。
此番认知让闵恬不由怀疑,协议到底什么时候签的,难不成关导有分身?
拿起床头柜上的剧本,略显惆怅地盖在脸上,剧本纸张微凉的触感贴上皮肤,却无法平息内心焦躁。
这种偷鸡摸狗的日子,其实挺难受。但目前公开,对她而言,弊远大于利。
是不是太自私?闵恬忍不住自问。
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吧?
轻叹一声,努力甩开这些沉重的思绪,将剧本从脸上拿开,垂眸,指尖翻动着页脚,寻找今天下午要拍摄的戏份。
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停止内耗。
约莫十五分钟左右,浴室水停。又过片刻,卧室门被推开。
闵恬下意识抬头望去。
关驭洲洗完澡走进来,已换上一身干净的衬衫长裤,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疾不徐系着衬衫纽扣。从最下方开始,一颗一颗,动作优雅而精准,有着成熟男人不经意的从容。
随纽扣依次归位,衬衫布料渐渐掩盖紧实的胸膛肌理,若隐若现的线条反而比直接裸露更添几分禁欲。
他将袖口挽至小臂中间,露出嶙峋腕骨,整个人清隽挺拔,气质沉静而迫人。
闵恬的目光停留过久,发现他下颌干净清爽,与晨间醒来时泛着淡青胡茬的模样有所不同,显然是仔细清理过。
觉得有趣,为什么一个人的胡子可以长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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