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两周的密集训练暂告段落。
指导老师走后,趁着天色尚明,闵恬独自在三楼舞蹈室内进行巩固。
落地窗正对波光粼粼的海港,采光极佳,左侧整面墙壁镶嵌着光洁镜面,能够清晰映照出闵恬纤秾合度的身段。
下午四点,关驭洲上楼。
习惯先屈指叩门,里面久无回应,才轻轻拧动把手。
练舞室内,闵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音乐流淌,足尖点地,舒缓的阿拉贝斯克,手臂与身体线条延展至极,带着芭蕾特有的“开、绷、直”韧劲,却又因深厚的古典舞底子,在那份精准规制之外,平添了一抹行云流水般的内敛气韵。
旋转时,裙摆划出小小的圆弧,稳定而轻盈,看得出核心力量在这些时日的锤炼下,已有了明显进步。
关驭洲静立门边,没有打扰。
想起这几周,偶尔深夜归家,经过房门外,总能从门缝底下瞥见未熄的灯光。
清晨起床,常见她对着镜子,不厌其烦地重复某个基础手位或脚位,有时甚至忘记楼下换了一遍又一遍的早餐。
她对待认定之事,有种近乎执拗的专注与坚持。
闵恬过于投入,加之音乐环绕,并未察觉门外有人驻足。
直至一曲结束,气息微喘地停下动作,不经意间抬眸望向镜中,才赫然映出男人挺拔清隽的身影。
大导演尽责,每次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查验她的功课,审视有无寸进。
今日同往常一样。
悄无声息地出现,不急着走,不打断,亦不轻易置评。只在授课老师离开时,朝对方微微颔首,道句“有劳”。
闵恬心下不免嘀咕,难道她就不辛苦?
果然,演员这行当,天生劳碌命。
隔着镜面对视一阵,关驭洲迈腿走入,目光平和落在她泛着健康红晕的脸上,温声问:“晚上想吃什么。”
“我随意,让白叔安排就行。”闵恬搁下毛巾,穿好拖鞋。
关驭洲视线未离,“最近胃口不好?”
被他瞧出来了。
“没关系,就算胃口差点,四个月增重五斤,对于我这种体质而言,也没什么难度。”闵恬状若无事道。
在她眼里,关导是关导,丈夫是丈夫,两者无法混为一谈。
所以下意识认为,男人一席关心,仅出于对进组前的例行考察。
自然,以关驭洲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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