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内阁定下的规矩,大同边军的军械损毁以及战死兵员抚恤,也是需要大同府查验之后才能上奏朝廷。”
“内阁的大老爷们认为,这样能确保边军总兵不谎报兵员,也能监督边军谎报战死人数,却不知此举会让边军受制于地方府衙。”
“给多少粮食军械,那是要看边军孝敬多少,抚恤银能拿到多少,更要看府衙的老爷们肯赏赐多少。”
“奏报府衙贪腐欺压,言明大同风气清正无人告状是假的,那不是等于打内阁大老爷们的脸吗?”
“先帝嘉奖大同府,还不是这些内阁大老爷举荐的?”
“他一个总兵又岂能和这些大人物对抗?”
他摇头。
“烂了,从根上就烂了。”
“我们的烂命哪比得了大老爷的面子重要,只要哄得陛下开心,让陛下认为人人都过的如奏折里那般富足,所有大老爷就都有了面子,皆大欢喜,多好。”
“至于百姓死活,高坐龙椅的陛下看得到吗?”
他说着看向崇祯。
“或者说,那些大老爷们会让陛下看到吗?”
“高坐龙椅身在皇宫的陛下就是金丝雀,知道的也都是大老爷们想让他知道的,不想让他知道的,他永远都知不道。”
孙大有没了和崇祯等人聊天的兴趣。
就如他所言,这个世道烂了,他也本就是个早该死掉的人。
所以他不怕,所以他敢说别人不敢说的。
他用命守护过这个国家,但这个国家却越来越糜烂,根都烂了。
崇祯没有说话,示意曹化淳拿出银子放在木桌上起身离去。
他没说话,但孙承宗和李邦华在陛下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气。
“阁老,可知这大同知府乃是何人?”
孙承宗微微吸了一口气回:“马士英。”
崇祯再问李邦华:“巡察御史可有奏报大同境内事?”
李邦华无奈摇头:“无有。”
崇祯闻言呵呵一笑。
“无有?”
“是那茶摊老卒所言之事无有,还是你都察院之下的巡察御史都被人用银子喂饱了?”
言罢停步,转身,视线如利箭般射向两位朝堂重臣。
“若我这只金丝雀没有走出皇宫,这大同是否要等到造反才能传进我的鸟笼子?”
“距离京城八百余里的大同尚且如此,那更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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