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均有人表示愿意投诚,其余分散在陕西效忠秦王的五卫之中,也有人愿意为朝廷效力。”
说话的是张维贤,他虽为此次入陕募兵京营提督,但一切事务都交给了周遇吉。
今日才赶到蓝田和袁可立汇合。
袁可立闻言看向张维贤。
“二十一卫被曹文诏杀了个干净,可知为何陛下连责备之言也无?”
说完摇头:“有些人不能留,有些事必须做,杀不干净,前面的功夫就全白费了,杀不干净,陕西百姓心里的伤口就永远不会愈合。”
“我们的事做完了,这杀人的事,就交给他们吧。”
他们是谁?
是孙传庭、是曹文诏、是周遇吉,但更是那些被募集起来的陕西兵卒。
以陕西人灭杀奴役了他们十代人的秦王府,这种大仇得报的成就感是无法替代的。
张维贤点头。
他在这一刻,才算真正明白陛下要在陕西募兵的真正用意。
平一地,安民心,心向朝廷,没有比这个更直接更有效的办法。
...
秦王府。
朱存机猛然摔碎手中最爱的西施壶,脸色难看无比。
西施壶,是一种能被单掌握在手中的紫砂壶,壶身形似女乳,壶盖有一凸起。
握壶之时手指摩擦壶盖凸起,又名西施,所以这种壶干什么的不用赘述。
秦王享尽人间富贵,单这把最爱的西施壶就能卖到一万两白银。
他不信皇帝敢动他,只要秦王府出面就能挑动整个陕西的民意。
那时皇帝面临的不止所有陕西官员,还有他秦王府和所有陕西百姓。
但他最大的倚仗和两百多年的经营,竟然被袁可立在顷刻间废掉。
用一个区区王二抢劫赈灾商队,竟然让所有陕西百姓站到了秦王府的对立面。
更是给自己安了一个造反的罪名。
造反,那是无论是何出身都要被抄家灭族的大罪。
秦王阴鸷的眼神之内闪过一抹杀意,他没想到袁可立这个老东西如此阴损。
本以为进入陕西不提剿灭王二,乃是因为赈灾腾不出空来,况且那王二也没有做大的可能。
可现在他才明白。
这袁可立怕是从进入陕西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用这个王二对付自己的计策。
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用来麻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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