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马上就到万寿节了。”
沈莞抬眼:“万寿节?”
“是啊。”太后点头,“十一月初八,皇帝的生辰。今年是整寿,二十二岁,要大办。邻国会派使臣来庆贺,各地藩王也要进京,朝中大臣更是要准备贺礼...热闹着呢。”
沈莞恍然。
她入宫时间正好是为先帝守孝时,还没经历过万寿节。原来...萧彻的生辰快到了。
“阿愿可想好送什么了?”太后问。
沈莞一怔。
送什么?
她还真没想过。
萧彻是皇帝,富有四海,什么珍奇宝物没有?她送什么...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
“臣妾...还没想好。”她老实道。
太后笑了,眼中闪过追忆之色:“其实啊,皇帝那孩子,从小就不看重这些。他小时候...可冷淡了,像个小冰块。”
沈莞好奇:“小冰块?”
“是啊。”太后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他五岁那年,先帝问他想要什么生辰礼,你猜他怎么说?”
沈莞摇头。
太后模仿着孩童冷淡的语气:“‘儿臣没什么想要的,父皇随意就好。’把先帝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每年生辰,各地进贡的奇珍异宝堆成山,他看都不看一眼。倒是有一次,他奶娘亲手给他做了碗长寿面,他吃得干干净净,还说了句好吃。”
沈莞心中一动。
“那孩子啊,”太后轻声道,“表面冷冰冰的,心里却重情。他不看重东西有多贵重,只看重心意。”
她看向沈莞,眼中满是慈爱:“阿愿送什么,他都会喜欢的。只要是...你送的。”
沈莞怔怔地听着,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五岁的孩子,对生辰礼说“没什么想要的”...
那该是多孤独,多早熟?
她忽然想起自己五岁时,缠着父亲要新衣裳,要糖人,要花灯...那时候的她,被父母宠着,被叔婶疼着,想要什么都有。
可萧彻...
“姑母,”她轻声问,“陛下小时候...是不是过得很苦?”
太后沉默片刻,才缓缓道:“生在帝王家,哪有容易的。他母后去得早,先帝又忙于朝政...那孩子,从小就学会了自己扛着。”
她顿了顿,补充道:“所以他后来对你好,哀家一点儿都不意外。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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