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波云诡谲,终是日日折腾。
李文正在朝堂上提议提拔几个门生填补空缺的职位,被萧彻不轻不重地驳了回去。
倒不是那些门生才学不够,而是萧彻心知肚明,那几个位置一旦被李家的人占住,朝中的势力天平又要往一边倾斜了。
下朝后,李文正回到相府,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书房里,管家李福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
“景王那边...可有回音?”李文正忽然开口,声音里透着疲惫。
李福连忙躬身:“回相爷,景王府尚未给明确答复。只说...王爷近日身体不适,待病愈后再议。”
“身体不适?”李文正冷笑一声,“好一个身体不适。”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庭院中萧瑟的秋景。枯叶在秋风中打着旋儿落下,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相爷...”李福小心翼翼道,“景王这是...推脱?”
“不。”李文正摇头,“这是沉得住气。”
他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景王此人,心思深沉,不轻易表态。他不回绝,就是在观望;不答应,就是在等筹码。这说明...他对那个位置,不是没有想法。”
李福恍然:“那咱们...”
“不急。”李文正摆摆手,“继续按计划来。知微那边既然暂时指望不上,就让玉儿好好准备。至于景王...他会找上门来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人给景王封地送些上好的药材去,就说...听闻王爷身体欠安,聊表心意。”
“是。”李福应下。
李文正重新坐回太师椅,闭上眼。
朝堂,后宫,藩王...
这盘棋,越来越复杂了。
翊坤宫内,沈莞刚给太后请过安回来。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秋雨绵绵,细如牛毛,落在庭院的花木上,沙沙作响。
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混着残桂的余香,有种别样的清冷宁谧。
沈莞站在廊下,看着雨幕出神。
云珠取了披风来为她披上:“娘娘,外头凉,回屋吧。”
沈莞却摇摇头:“本宫想赏会儿雨。”
她接过玉茗递来的油纸伞,是江南进贡的紫竹伞,伞面绘着淡雅的玉兰,精巧别致。撑开伞,她缓步走入雨中。
雨丝细密,打在伞面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庭院中的青石板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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