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快去找训诫长老?等着我亲自去请?”
“还不快去!”
守门弟子被她方才展露的身法惊住,心头骇然,这位大小姐何时有了这般修为?!他脚下踌躇,眼神不安地在隋垂容背影和水中隋景行之间游移。
“怕我杀了他?”隋垂容似笑非笑地回过头,目光却像冰锥一样钉在弟子脸上。“放心,我只是来和我的好义兄叙、叙、旧而已。”
“况且,”她语气一转,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碾压般的底气,“就凭你,拦得住我?”
隋景行适时地叹了口气,声音温和依旧,安抚道:“去吧。我与你隋师姐……有些误会需说开。无事的。”
守门弟子如蒙大赦,慌忙行了一礼,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水牢,脚步声在甬道里仓皇回响,很快消失。
水牢里骤然只剩下他们两人。
两人都没说话,一时之间只能听到滴答的水声和铁链偶尔的轻响,以及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隋垂容深吸了一口冰凉潮湿的空气,压下心头那阵因久违的独处和眼前景象翻腾起的恶心与悸动,这才一步步,稳稳地走向水潭边。
靴底一步一步踩在湿滑石面上,发出清晰的、不疾不徐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某种紧绷的弦上。
隋景行等她靠近到三步之遥才抬起头。
水珠顺着他纤长的睫毛滚落,划过苍白的脸颊,竟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隋景行眼神复杂地望着隋垂容。
“央央,”他又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伤感,“你变了许多。”
隋垂容没有接他这故作熟稔的话头,目光扫过禁锢他的铁链,又落回他脸上,扯了扯嘴角:“琉璃氏的弟子,还真是听你的话。哪怕你成了这副模样,一句话,也能让他们甘心赴汤蹈火……呵,怪不得门中上下,都觉得你是板上钉钉的接班人了。”
不等隋景行辩解,她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得低而清晰:
“还有,别再叫我‘央央’。”
“我听着恶心。”
隋景行猛地闭上了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心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再睁开时,眼中泛起了血丝。
“央……垂容。”他改了口,声音沙哑破碎,“你我之间,一起长大的情分,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难道,就非要落得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步吗?”
“别装了,你在灵霄门为了和我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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