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蓬松的尾巴轻轻摆动,一双黑玻璃珠似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人性化的嘲弄。
“是我。”狐洛开口,声音透过琉璃壁传来,略显沉闷,却不减其清越,“放我出去,我要解契。”
“也可以……与你签订主仆契约。”
他顿了顿,怕隋垂容不信,于是强调般补充:“而且……你方才说错了。我不是仆,我才是主,无论是与谁签订契约,我都是主。”
隋垂容眸光微动,压下心头的诧异。
她倒是没预料到这一点居然和原书中的情节有了岔子,那这一点有了岔子,是不是被她这只蝴蝶影响催动的剧情之下,别的也会有岔子?
“什么意思?你是主?”隋垂容挑眉,语气带着试探,“那你与江润玉……”
狐洛回道:“那是她侥幸。正好碰到我重伤虚弱,她为了救我,才同我强行结下的契约。在契约时,我虽重伤昏迷,但也有逆转地位的方法。”
也就是说江润玉不清楚自己才是仆那方喽?
这么想了,隋垂容也这样问出口。
狐洛不耐:“这有什么好说的,她是一心救我,是主是仆都不影响契约效力,自然不必多说。”
“而且即便我与她的契约并不平等,也轮不到你来置喙。你可比不上她,我说解除契约是为了让你过心中那关,润玉之前可不知道你被我咬了的事。”
隋垂容眉头一蹙,刚刚还想打开丹炉手一顿,墨色瞳仁静默无声地和狐洛对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狐洛嗤笑,尾巴不屑地在身后抖了抖,“你现在便不必装了。当初捡我回来,对我百般照料,不是出于一时兴起的怜悯,或是看我皮毛漂亮,想收作玩物?”
“后发现我可能是别人的灵宠,便立刻翻脸,先是把我扔到屋里不闻不问,后要将我炼丹顶债。这般行径,与那些虚伪自私的修士有何不同?”
“你又是威胁又是示弱,不就是嫉妒润玉身边什么都有,你才不择手段地掠夺她身边一切东西吗?”
隋垂容几乎被气笑了。
她嫉妒?她不择手段?
且不说她曾经对江润玉实打实的奉献,又是送灵石又是送法宝,就连江沉壁和隋景行,甚至是江掌门都比不上她做得多。
可原来江润玉从以前就这么想她,还派过来这么一只狐狸过来咬她,偷她保命的芥子袋。
真当她不清楚芥子袋中那数十个灵株是怎么丢的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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