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国戴着顶草帽,跨坐在驾驶座上。
“夫人,老爷子,大小姐!豪车咱坐腻了,今天换个敞篷的!”
“我老赵亲自掌舵,保准稳当!”
唐川眉头紧锁,盯着那辆红漆斑驳的电动三轮,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玩意儿不妥。
这种乡间土路,坑洼不平,豪门贵妇身娇肉贵。
他刚想开口劝阻,赵德国已经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川儿,你不懂。这乡下的烂泥路,也就这种三蹦子能治。”
“那是把你爹我的车技看扁了,当年拉几十吨煤都没翻过车,这算个啥?”
为了证明自己,赵德国还特意压了压车把,一副老司机的派头。
陈弘阔倒是随遇而安,已经乐呵呵地扶着车斗边缘爬了上去。
沈曼雪看着那光秃秃的长条板凳,脸上的精致妆容差点裂开。
但老爷子都上去了,她这时候再矫情,那就是不懂事。
“行吧,赵师傅,你慢点开。”
沈曼雪咬着牙,拎起高定的裙摆,视死如归地坐了上去。
唐川无奈,只能长腿一跨,跟母亲王翠霞挤在最后一排,充当人肉靠垫。
三轮车发出一声怪叫,顶着细雨冲进了泥泞的山道。
半小时的颠簸。
等到车子终于在山脚停稳,沈曼雪脸色煞白,发型都乱了几分。
“我不行了,这剩下的路,死活也不坐了。”
陈清悦早就憋坏了。
这位平日里娇生惯养的二小姐,为了在长辈面前表现,一把抢过早已备好的贡品篮子,昂着下巴就往山上冲。
“我去前面开路!”
还没走出五米,连日的阴雨把黄泥路泡得像抹了油。
陈清悦脚下那双几千块的小羊皮靴根本抓不住地,身子一歪,往后仰倒。
这一下要是摔实了,贡品非得撒一地不可。
一只大手稳稳托住了她的手肘,顺势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竹篮。
“路滑,重心压低。”
唐川单手拎着几十斤重的贡品,脚下踩着那些不起眼的碎石和草根,稳如泰山。
陈清悦惊魂未定,看着唐川宽阔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恼意。
怎么什么风头都被这家伙抢了?
雨丝更密了。
陈清悦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爸,咱家也不缺那点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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