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灵溪川两岸新开辟的灵田里,淡金色的稻穗在微风中泛着涟漪,散发出极其微弱的灵气波动。
李锋赤着脚,踩在湿润的田埂上,裤腿挽到膝盖,沾满了泥点。
十年了。
从莫名其妙被那面破镜子带到这个能飞天遁地,等级森严,残酷无比的修仙世界,已经整整十年。
李锋当初作为穿越者的兴奋和雄心,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灵谷种植中,消磨得只剩下麻木。
他下品五系杂灵根的修仙天赋,在拥有筑基修士坐镇的家族里,并不算稀奇。
别说核心功法,丹药资源,要不是他入赘李家,灵溪川这边三亩下等灵田都分不到。
他抬头望望天,青云山脉上空偶尔有流光划过,那是筑基期的家族执事,或者更尊贵的客人驾驭着法器飞遁。
每一次看到,他心头都不免升起羡慕的情绪。
试问哪个华夏人,不想飞天遁地,自由翱翔天空?
回到田边那座简陋的茅草屋,李锋从床底一个隐蔽的暗格里,小心翼翼捧出一面铜镜。
镜子不大,比巴掌略宽,边缘装饰着模糊的云雷纹,触手冰凉。
镜面却并非光可鉴人,反而像是蒙着一层洗不掉的铜锈,昏黄黯淡,映出的人影也模糊不清。
十年来,他试过滴血,输入法力,用清水洗,对着日光月光照,甚至偷偷念过记忆中各种乱七八糟的咒语。
可这镜子依旧毫无反应,死寂得像一块真正的凡铜。
今天,他依旧不死心,盘膝坐在硬板床上,将体内那缕细若游丝的法力,缓缓渡入镜中。
如同石沉大海,镜面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唉。”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将镜子收回。
就在法力将断未断的刹那,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啧,老张,你看这个铜镜,保存得也太完好了吧?刚出土的,跟新的一样!”
清晰,字正腔圆,是他十年没有听过,只在梦中才能听到的蓝星华夏语!
李锋浑身一僵,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死死攥住铜镜,手背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滚圆,几乎要贴到那昏黄的镜面上。
紧接着,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是啊,秦王墓里出来的东西,哪个不是国之重宝?但这面镜子……崭新得确实有点邪门,仪器检测过了,成分就是普通青铜,可这抛光技术,不像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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