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茹看着崔时清那张单纯善良的脸,恨不得一个巴掌扇过去。
可她不能,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她更不能承认自己偷了崔时清嫁妆,也不能说自己强行把崔时清的嫁妆夺了去,那吃相就太难看了。
沈玉茹脸色难看极了,胸口剧烈起伏。
好半天,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时清,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母亲不过是看你年纪小,在庄子上生活了这么多年,不会打理,帮你保管一下罢了。”
“保管一下?”崔时清抬起眼,充满了不解,“那您为什么要当掉这些首饰,那都是祖母留给我的念想啊。”
沈玉茹被噎得脸红一阵青一阵,周围质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她从嫁进崔府以来,到哪都是被捧得高高在上的,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沈玉茹只想着赶快结束眼前这场闹剧,她面上浮现出几丝愧疚:“哦,是母亲弄错了,不小心当掉了。”
她忙掏出一锭银子,吩咐伙计:“快,快把我昨晚当掉的那些都拿给时清。”
伙计收下银子,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匣子,递给崔时清。
崔时清检查了一番,并无缺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藏在人群中的温府嬷嬷林芝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都是在后宅生活的女人,哪能看不出,这分明就是沈玉茹想私吞崔时清的嫁妆,被崔时清戳破了罢了。
眼看沈玉茹就要下不来台的时候,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太子殿下驾到——”
只见太子扶着精心装扮的崔惜窈,排开人群走了进来。
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瞬间噤声。
太子毕竟是储君,崔惜窈站在他旁边,身上都添了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崔时清手指微微收紧,她垂下眼眸,声音低顺:“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崔惜窈轻蔑地扫过崔时清,趾高气昂道:“姐姐怎么会在这种满是臭铜钱味的典当行,操持这等商贾贱业?是银钱不趁手吗?”
崔惜窈说话时,满头的珠翠跟着摇晃,和崔时清简单的打扮一比,当真是天壤之别。
崔时清声音艰涩:“母亲将我的嫁妆……”
“行了!”太子适时地打断她,“崔夫人是惜窈的生母,也是崔家的大夫人,岂容尔等在此议论?”
崔时清微微低头默不作声,她必须要忍,此刻顶撞太子,无异于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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