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苏晚的手心——那是一把精致的木梳,比当年他送她的那把更小巧,梳齿打磨得圆润光滑,泛着温润的木质光泽,梳柄上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花瓣脉络清晰,边缘还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晚晚。
“这七年,我在南方学木作,过得一点都不好。”陆承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目光落在手心的木梳上,像是在回忆那些难熬的日子,“刚去的时候,师傅很严格,一点差错都不能有,我每天要练十几个小时的打磨,手指被木刺扎过无数次,被砂纸磨得血肉模糊,晚上疼得睡不着觉,就拿着你送我的创可贴,看着你的照片发呆。”
他顿了顿,抬手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几道深深的疤痕,有的是被木刨刀划到的,有的是被重物砸到的,狰狞地爬在他的胳膊上,触目惊心。“有一次打磨大件家具,不小心被木刨刀划到了胳膊,流了好多血,师傅只是让我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干活,我疼得直发抖,却不敢停下来,因为我知道,我只有学好手艺,才能早点回来见你,才能给你安稳的生活。”
“刚开始学徒,根本没有工资,只能靠师傅给的一点补贴过日子,住的是十几平米的出租屋,冬天没有暖气,冻得晚上睡不着觉,只能裹着厚厚的被子,抱着那把旧木刨刀取暖。”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底满是酸涩,“我不是不想联系你,是不敢。我怕你知道我过得这么惨,会担心我;我怕我学不好手艺,给不了你承诺的安稳,会辜负你;我更怕,你会因为我穷,因为我没本事,而离开我。”
苏晚看着他胳膊上的疤痕,又看着他眼底的委屈与无助,眼泪掉得更凶了,心里的怨恨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她终于明白,这七年,他不是遗忘,不是背叛,而是在遥远的南方,独自扛着所有的艰辛与不易,默默守着当年的约定,努力朝着她的方向奔跑。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胳膊上的疤痕,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疼得她心口发紧。“你怎么这么傻啊……”她哽咽着说,“我从来都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有没有本事,我只在乎你有没有忘记我,有没有遵守约定。就算你过得不好,就算你学不好手艺,你也可以联系我啊,我们可以一起努力,一起面对,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所有的苦?”
陆承宇看着她心疼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了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肩膀微微颤抖,压抑了七年的委屈与思念,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对不起,晚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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