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向王老叔。老人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我……昏迷了……多久?”林墨声音嘶哑微弱,如同破旧风箱。
“整整七天七夜了!”王老叔红着眼圈,“李郎中和守山人的巫医都说你经脉尽断,心脉受损,能活下来已是奇迹……多亏了岩鹰首领他们带回来的灵药,还有……你自己那股顽强的生机。”
七天七夜……林墨心中凛然。他尝试感应体内,果然,经脉如同被烈焰焚烧过的荒原,处处是断裂和焦枯的痕迹,以往能够清晰感知的密钥碎片,此刻也如同蒙上了厚厚的尘埃,沉寂无声,唯有在最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与昆仑虚影共鸣后的、极其微弱的温热感。
代价是惨重的。但他不后悔。
“左慈先生……安葬了?”他轻声问,声音带着颤抖。
王老叔神色暗然,点了点头:“按守山人的礼节,安葬在后山了,面向洛水。岩鹰首领说,那是左慈先生应得的尊荣。”
林墨闭上眼,将翻腾的情绪强行压下。现在不是沉溺于悲痛的时候。
“外面……情况如何?守山人……损失大吗?”
“西凉兵和那些邪徒在你们撤退后,混乱了一阵,也撤走了。葬魂谷那边似乎彻底沉寂下来,那可怕的眼睛也消失了。不过岩鹰首领派去的探子回报,山谷被一股奇怪的力场笼罩,无法深入,恐怕……隐患未除。”王老叔叹了口气,“守山人……折了二十三个好小伙,伤者更多……石爪也受了重伤,还在昏迷。”
林墨心中一沉。二十三条鲜活的生命,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为了助他,永远留在了崤山。这份恩情,同样沉重。
“岩鹰首领呢?”
“他忙着处理善后,安抚伤亡者的家卷,还要加强村子的防卫,说等你醒了有要事相商。”王老叔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伤,李郎中说了,你这次伤及根本,若不好生调理,留下暗疾,日后……”
林墨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他重新闭上眼睛,开始尝试按照李郎中之前教导的、最基础的吐纳法门,配合着体内那丝微弱的昆仑共鸣带来的温热感,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几乎不存在的内息,尝试滋润、连接那些断裂的经脉。
过程痛苦而缓慢,每一次细微的引导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但他持之以恒。因为他知道,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崤山的危机只是暂时平息,黑袍人未除,西凉势力虎视眈眈,而更遥远的昆仑,那声呼唤依旧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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