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洛水染成一条流淌的血带,也为那座荒废的村落披上了一层不祥的橘红。村子依河而建,约莫二三十户人家,土坯墙垣多有坍塌,茅草屋顶破败不堪,听不到任何鸡鸣犬吠,唯有风声穿过空屋,发出呜咽般的低啸。
林墨一行三十骑在村外一里处下马,留下十人看守马匹并警戒外围,其余二十人随着林墨和左慈,呈扇形悄无声息地向村落靠近。
越是接近,那股若有若无的邪异气息便越是清晰。并非涿郡尸潮那般浓烈扑鼻的腐臭,也非江东海岛那种混乱狂躁的污染,而是一种阴冷的、粘稠的,仿佛能渗透进骨髓里的寒意,带着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低沉嗡鸣。
“气息阴秽,似有怨念凝结,又夹杂着……某种外来的侵蚀之力。”左慈目光扫过死寂的村落,手中拂尘无风自动,“小心,此地或有污秽之物盘踞,更能惑乱心神。”
林墨点头,示意队员们将“净尘符”握在手中,他自己也全力运转起微弱的密钥之力,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防护。密钥传来的感应在此地变得有些紊乱,似乎被那阴冷气息所干扰。
村口立着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踏入村中,脚下是厚厚的尘土与枯叶,街道两旁屋舍洞开,如同张开的黑色巨口。一些院落里还散落着未能带走的简陋家什,一口水井的轱辘上缠绕着枯死的藤蔓。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匆忙遗弃后的自然衰败,但那股萦绕不散的阴冷气息,以及空气中细微的、仿佛无数人低声啜泣的嗡鸣,却明白无误地昭示着此地的异常。
“分三队,相互策应,逐屋探查。”林墨低声下令,“注意任何不寻常的痕迹,尤其是与水源、祭祀相关之物。”
队员们三人一组,默契地散开,借助断墙残垣的掩护,谨慎地探查着每一间屋舍。林墨则与左慈、以及两名手持劲弩的战士,沿着村中的主路向深处走去。
沿途所见,触目惊心。
一些屋内的墙壁上,残留着暗红色的、仿佛用鲜血涂抹的扭曲符号,与吉平那枚骨片上的符号风格迥异,却同样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息。更有几处院落中,发现了散落的白骨,骨头上有着明显的啃噬痕迹,但并非野兽所为,那齿痕细密而怪异。
“主公,这边!”一名战士在一处相对完好的院落前低声呼唤。
林墨快步走去。这处院落比其他人家稍大,正堂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更加浓郁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堂内光线昏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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