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温润的青色玉符在林墨指尖翻转,冰凉的触感让他纷乱的思绪稍稍沉淀。左慈的判断、王恪带回的信息、以及“观潮阁”对“镇海塔”与“归墟之眼”超出常理的认知,都指向一个结论: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道家流派,掌握着至关重要的秘密。
风险与机遇如同双刃剑,悬于头顶。
“主公,恐防有诈。”王恪低声道,脸上满是担忧,“那明心行踪诡秘,所言又过于惊人。若这是周瑜或‘星骸’信徒设下的圈套,我等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左慈亦道:“‘观潮阁’所知甚详,远超寻常方士。其祖师遗训能提及‘镇海塔’与‘净天仪轨’,绝非空穴来风。然其目的难测,是欲借小友之力行救世之举,还是另有所图,譬如……利用‘归墟’之力?不可不察。”
林墨沉默着。他何尝不知其中凶险。但困守于此,只是慢性死亡。周瑜的耐心有限,江东内部的压力与日俱增,北疆、邺城乃至整个天下的局势都不会等待。而“归墟之眼”的威胁,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需要破局,需要信息,需要力量。这枚玉符,或许是唯一的钥匙。
“我们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处。”林墨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观潮阁’要接触,但必须做两手准备。”
他看向王恪:“你挑选两名最机警、擅长隐匿和绘图的弟兄,明日设法混出巡逻圈,不需要远,就在水寨外围,特别是通往‘望潮崖’的方向,仔细勘察地形、吴军哨卡分布,以及有无异常人物活动。记住,只是侦察,绝不暴露,日落前必须返回。”
“诺!”王恪领命。
“左慈先生,”林墨又转向老道,“能否请您,凭借此玉符气息,再结合天象地气,推算那‘观潮阁’的根底与此次邀约的吉凶?”
左慈点头:“贫道尽力而为。然天机遮蔽,恐难窥全貌,仅能得模糊指引。”
“有劳先生。”
安排已定,众人各自行动。
接下来的两日,林墨表面依旧静养,内心却时刻关注着两边的进展。
王恪带回的消息不容乐观。水寨外围戒备森严,明哨暗卡林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抵达“望潮崖”难度极大。而且,他们确实发现了一些形迹可疑、不似军卒也不似渔民的人在“望潮崖”附近出没,行动鬼祟,难以判断是“观潮阁”的人还是其他势力。
左慈的推算结果也颇为晦涩。他告诉林墨:“玉符灵气中正,确系玄门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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