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传来,提醒着那里曾存在的恐怖以及依旧潜伏的危机。
“观测塔……毁了。”一名战士喃喃道,脸上带着后怕与茫然。
“不,没有完全毁。”林墨在搀扶下勉强坐起,望着那片迷雾,声音虚弱却清晰,“仪轨……在最关键的时刻稳定了……屏障……没有完全崩塌。我们……争取到了时间。” 他能感觉到,体内密钥与远方那微弱但稳定的共鸣依然存在,只是变得极其细微。
左慈颔首:“虽塔身倾覆,然核心仪轨未灭,借最后之力沉入‘眼’之边界,勉力维系。此乃不幸中之万幸。然屏障脆弱,犹如累卵,且此地异动,必已惊动东吴。”
果然,就在他们试图沿着原路返回与外围接应部队汇合时,负责瞭望的战士发出了警报:“主公!前方发现东吴水军战船!数量不少,正向我们合围而来!”
只见水道出口外的开阔水面上,五艘艨艟斗舰呈扇形散开,堵住了去路。船楼上吴军旗帜猎猎作响,甲板上士兵盔明甲亮,弓弩齐备,为首一艘船上,一名吴将按剑而立,目光冷冽地望向他们这几艘不起眼的小船。
“是江东的船!我们被发现了!”王恪脸色难看。他们此刻人困马乏,主重伤,根本无力与正规水军抗衡。
林墨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疲惫,大脑飞速运转。硬拼是死路一条,必须靠智取。
“收起兵器,打出曹司空使者的旗号。”林墨下令,“王恪,你来回话,就说我们奉旨查探海异,遭遇风浪与海怪,损失惨重,请求靠岸休整与面见吴侯陈情。”
这是唯一的生路。利用曹操使者的身份,将此次探险包装成官方行为,强调遭遇的“海异”与损失,弱化自身威胁,并要求见孙权。只要见到孙权,就有周旋的余地。
王恪立刻领会,命人升起一面早已准备好的、代表曹操势力的节旄(虽然简陋),他自己则走到船头,向着吴军战船拱手,按照林墨的吩咐高声喊话。
那吴将显然有些意外,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尤其是看到林墨被搀扶、众人狼狈不堪的模样,戒备之心稍去,但依旧没有放松。
“曹司空使者?”吴将沉吟片刻,“可有凭证?”
王恪取出曹操签发的、盖有司空府印的通关文书,小心地用箭射过对方船上一—这是事先准备好的掩护身份。
吴将验看文书无误,又见林墨等人确实凄惨,不似作伪,便道:“既如此,请使者随我等回营,面见都督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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