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在北疆的初步成功,如同在阴霾中透出的一丝微光,暂时稳住了岌岌可危的防线,也为林墨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然而,这丝微光并未能驱散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浓重乌云,反而映照出了更深、更急的暗流。
邺城,州牧府,地下工坊。
炉火熊熊,锤击声与工匠们的呼喝声不绝于耳。乌金翁和李郎中几乎住在了这里,带领着核心工匠们日夜不停地攻关林墨交代的两项任务。
“探测地虺的‘听地瓮’原理不难,难在如何过滤杂音,准确分辨出地下的细微动静。”乌金翁指着一个半人高的陶瓮,瓮口蒙着特制的皮革,连接着数根听音铜管,“我们试了十七种瓮体材料和内部结构,效果始终不尽人意。”
李郎中则对着一堆药材和矿物粉末发愁:“‘净尘符’的药效挥发太快,覆盖范围也有限。要想扩大化、持久化,除非能找到一种能稳定承载并缓慢释放药力的‘基质’,而且这种基质最好本身就能微弱地排斥那种‘邪气’。” 他手中捏着一小块从于吉据点搜出的、散发着微光的绿色矿石,又很快厌恶地放下,“此物蕴含邪力,绝不可用。”
进展缓慢,资源消耗却如流水。徐庶每日看着流水般花出去的账目,眉头越皱越紧。收购药材矿石的开销巨大,而曹操方面对邺城的物资控制却越发严密,许多关键材料有价无市。
与此同时,曹操对林墨的“静养”监视也愈发无处不在。州牧府外,明哨暗探增加了数倍,任何人员的进出都受到严密盘查。府内仆役中,也发现了几个行迹可疑、疑似被收买或安插的眼线。徐庶不得不耗费大量精力进行内部清理和反监视,如同在钢丝上行走。
这一日,林墨正在偏厅翻阅乌金翁送来的最新“听地瓮”设计图,徐庶面色凝重地快步走入,手中捏着一封密信。
“主公,霍峻从泰山撤回途中,遭遇不明身份高手伏击!折损两人,霍峻本人也受了轻伤!”
林墨目光一凝:“可查明对方来历?”
“对方手段狠辣,行动迅捷,一击即退,不留活口,不像寻常山匪或曹操的人。”徐庶压低声音,“霍峻说,他在搏杀中,隐约看到对方衣角似乎有虫鸟状的暗纹,与之前在温县和泰山见过的图案类似!”
虫鸟暗纹!又是他们!
林墨心中凛然。这些神秘的“星骸”信徒,果然如同跗骨之蛆,并未因泰山信道被毁而销声匿迹,反而活动更加猖獗!他们伏击霍峻,是报复?还是为了灭口,防止霍峻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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