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口关的烽火狼烟,东南方向隐约传来的能量波动,如同两块巨大的磨盘,碾压着邺城本已紧绷的神经。
城防已然加强,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心理安慰。真正的精锐,林墨的讨逆军主力,几乎尽数被拖在壶口关那片血肉熔炉之中。此刻的邺城,像是一个被掏空了内脏的巨人,徒有一副坚硬的甲壳,内里却虚弱不堪。
恐慌如同无声的瘟疫,在街巷闾里之间蔓延。粮价飞涨,流言四起。有人说看到北方天空有妖星划过,有人说魔物一夜之间就能飞到邺城头顶。富户们暗中收拾细软,商议着南逃的路线,而平民百姓则只能紧闭门户,向上天祈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末日将至的压抑。
州牧府内,气氛更是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徐庶独坐案前,眉头紧锁,面前摊着壶口关送来的最新战报——与其说是战报,不如说是求援血书和伤亡清单。数字触目惊心,每一个笔画都仿佛浸透了关墙上的鲜血。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他是林墨临走前托付后方的人,是邺城此刻的主心骨,他绝不能乱。
“元直先生!”一名文吏急匆匆闯入,声音发颤,“城内又发现数处袁军细作活动的痕迹,散播谣言,鼓动南逃!巡防营抓了几个,但恐怕还有更多!”
徐庶眼中寒光一闪:“严加审讯,问出上线。其余人等,加强巡查,遇有散布恐慌、动摇人心者,无论背景,立斩不赦!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
“是!”文吏被徐庶罕见的杀气所慑,连忙领命而去。
乱世用重典。徐庶深知,此刻内部瓦解比外部威胁更致命。
他刚处理完此事,又一名将领快步进来,身上还带着尘土,显然是刚从城外回来。
“先生,黑风峪方向确有剧烈能量波动和喊杀声,确认是曹军与那支魔物偏师交上火了!曹军似乎未能一举击溃魔物,正试图将其逼入峪内决战!”
徐庶猛地站起身:“战况如何?曹军可能取胜?那‘节点守护者’呢?”
将领面色凝重地摇头:“距离太远,具体情况不明。但曹军攻势极猛,动用了大量弩炮和火攻,魔物抵抗也非常顽强,双方伤亡皆不小。至于那特殊目标……末将无法确认。”
徐庶的心沉了下去。郭嘉答应了赌局,曹操也果然出兵了,但这猎杀的过程,显然比预想中更加艰难和漫长。
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壶口关每多撑一刻,付出的都是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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