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虔的毒计如同阴沟里的污水,持续污染着黄天谷的氛围。尽管公开的骚乱被压制,但那种无声的猜忌和恐惧却在滋生。新来的流民与谷中老人之间,河内兵与广平兵之间,甚至不同工匠班组之间,都隐隐出现了隔阂。巡逻的士卒目光变得警惕,不再仅仅是向外,也开始向内审视。
林墨深知,人心一旦散了,再坚固的堡垒也会从内部崩塌。必须下一剂猛药,彻底扭转这股歪风邪气。
这一日,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处理公务或巡视防务,而是带着徐庶、王胥,身后跟着高览、赵云以及一队亲卫,面色沉静地走向谷地中央那口供应全谷饮用水的大水井。
他们的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疑惑而又不安地围拢过来,低声议论着。都尉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井水出了问题?还是…与最近的谣言有关?
林墨走到井边,示意亲卫打起一桶清澈的井水。他环视周围越聚越多的民众,目光平静却自有威严,嘈杂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下去。
“近日,谷中有些怪话。”林墨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说我林墨是什么妖道,用什么邪法,甚至拿活人活牲祭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不少人下意识地低下头或移开视线。
“这些鬼话,你们信吗?”他忽然抬高声调,带着一丝诘问。
人群一片寂静,无人敢答。
林墨弯腰,从水桶中掬起一捧清凉的井水,朗声道:“我林墨,起于微末,蒙诸位不弃,共聚于此,所求不过二字——活着!”
“让大伙能吃饱饭,有衣穿,有屋住,不被土匪溃兵所害,能在这狗日的乱世里,活下去!这就是我最大的‘法术’!”
他的话语朴实无比,却掷地有声,敲在许多人的心坎上。
“至于这井水,”他将手中的水洒回桶中,“还有往日施舍的粥饭,从何而来?是天赐的吗?是祭祀换来的吗?”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谷外方向,语气变得激昂:“是王五、褚燕将军带着弟兄们出生入死,剿匪杀敌换来的!是张铁匠带着工匠坊日夜辛劳打造出来的!是孙老汉带着大伙一锄头一锄头从土里刨出来的!是李郎中带着学徒采药治病救回来的!也是在座的每一个人,流血流汗,共同守护下来的!”
“这才是黄天谷能立于此地的根本!不是什么狗屁鬼神邪法!”
人群中被这番话说得热血上涌,许多老谷民纷纷点头,眼眶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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