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的投效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池塘,激起的涟漪远超预期。他带来的不仅是百余名精锐郡兵,更有关于冀州高层动荡的宝贵情报。
“……袁本初已移驻河内,与冀州牧韩馥隔河相望,檄文往来频繁,实则步步紧逼。”高览在聚事厅内向林墨等人剖析局势,语气沉重,“韩使君(韩馥)性情怯懦,优柔寡断,麾下虽兵多粮足,却人心离散。依末将看,冀州易主,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徐庶眉头紧锁:“袁本初四世三公,名望极高,若其得冀州,必不会满足于割据一方。届时,整个河北恐怕都要卷入其争霸天下的棋局之中。我黄天谷地处巨鹿,恰在南北要冲,恐难独善其身。”
王胥忧心忡忡:“更麻烦的是,那日离去的郡吏,必会将高将军投效之事添油加醋报于李稷。李稷为人贪婪怯懦,为讨好韩馥乃至袁绍,极可能将我谷视为隐患,甚至污蔑我等收纳叛将,图谋不轨!”
压力不仅来自周边的豪强土匪,更来自即将席卷整个冀州的权力风暴。黄天谷这艘刚刚加固的小船,似乎正被推向惊涛骇浪的中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墨压下心中的焦虑,声音沉稳,“袁绍、韩馥之争,非我等眼下所能干预。当务之急,仍是解决盐铁之困,强壮自身!王五、褚燕,黑龙洞勘察之事,必须尽快进行!”
“遵命!”王五和褚燕抱拳领命。
翌日黎明,两支精干的斥候小队在王五和褚燕的分别率领下,借着晨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离开黄天谷,向西北方向的太行余脉潜行。徐庶根据记忆和搜集来的零散信息,为他们绘制了粗略的路线图。
与此同时,林墨和高览、赵云则全力投入到新军的整编中。来自河内的溃兵(方悦部)、广平的郡兵(高览部)、黄天谷原有的战兵以及新招募的流民青壮,成分复杂,训练程度、战斗风格各异。将其有效整合,形成战斗力,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
高览带来了郡兵系统的操典和阵法,严谨而规范;赵云则更注重个人武勇和小队突击的灵活性;王五和山鹰的风格则偏向山林野战和游击。林墨并不强行统一,而是采取了一种务实的态度:以高览的郡兵操典为基础进行队列和阵型训练,同时保留各部的特长,针对不同任务进行编组演练。
谷内的打铁声、操练的呐喊声、新垦土地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呈现出一派紧张而忙碌的景象。每个人都明白,危险正在逼近,唯有更快地强大起来,才能活下去。
数日后,王五和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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