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记忆中的“鱼笼”模样,用藤蔓和柔韧的枝条尝试编织。又让孙老汉带着几个稍微恢复些力气的人,清理高地上的碎石,收集腐叶和少量溪边淤泥,堆出几块极其袖珍的“试验田”。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效率低下,并且引来了不少“原著民”的围观和窃窃私语(甚至是嘲笑)。但林墨坚持着。
几天后,第一个粗糙的鱼笼被放入溪流较深的一处回水湾。第二天拉起时,里面竟然困住了三四条巴掌大的鱼!虽然不大,但比之前用树枝扎的效率高多了!
岩和他们的族人看到收获,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讶和好奇的神色。
林墨趁机将鱼笼的制作方法演示给他们看,并送给了他们两个编好的鱼笼。作为回报,岩派人送来了更多柔韧的藤条和枝条。
信任,在实实在在的利益交换中,似乎增进了微不足道的一丝。
至于那几块“试验田”,林墨小心翼翼地将那几粒一直珍藏的豆子,种了下去。他不知道季节是否合适,不知道这贫瘠的土地能否孕育生命。他只是每天去浇水,去除草,如同进行一种无声的仪式。
他看着那一点微弱的绿意艰难地破土而出,在稀薄的阳光下微微颤抖。
希望,似乎也如同这豆苗,渺茫而脆弱。
然而,就在一切似乎缓慢向好时,危机再次降临。
这次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内部,来自那无处不在的——瘴气。
李郎中病倒了。他为了尝试辨认更多草药,冒险进入了瘴气稍浓的边缘地带,回来当晚便发起了高烧,忽冷忽热,呕吐不止,脸色蜡黄。
“是…是瘴疟……”李郎中自己断断续续地诊断,眼中充满了恐惧。他比谁都清楚,在这缺医少药的地方,染上瘴疟意味着什么。
孙老汉急得团团转。王五眉头紧锁。岩和他的族人得知后,更是远远避开,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仿佛那病痛是什么邪灵作祟。
林墨看着病榻上气息奄奄的李郎中,看着他为自己、为王五、为所有人忙前忙后如今却倒下的身影,心中涌起巨大的无力感。
白粥救不了命。鱼笼种不了地。规矩挡不了病。
他还能做什么?再次焚烧符纸,祈求那虚无缥缈的天尊?
他走到李郎中身边,握住他滚烫而干枯的手。李郎中艰难地睁开眼,嘴唇翕动:“仙师……恕……恕属下无能……”
林墨摇摇头。他让孙老汉取来清水,亲自一点点喂给李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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