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欺骗。
秩序竟然奇迹般地产生了。流民们自发排起歪歪扭扭的队伍,虽然依旧急切,却不再疯狂抢夺。每个人得到一勺“符水”后,都会对林墨投以感激涕零的目光,说几句“道长功德无量”、“天尊保佑”的话。
林墨机械地重复着“画符-焚烧-变粥-分发”的过程。他看着那一张张因为得到一点微不足道的食物而暂时焕发出生机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
没有喜悦,只有一种沉重的疲惫和荒谬感。
救人了。
用一种可笑、可悲、却又不得已的方式。
夕阳西下,锅终于见了底——是他主动停止的。他不能让自己显得法力过于“无穷无尽”。
流民们聚在周围不肯散去,许多人是几个月来第一次感到肚子里有食,身上有了些微暖意。他们围着林墨,眼中充满了近乎迷信的感激。
一位被搀扶着的、之前咳得撕心裂肺的老者,喝下“符水”后,气息竟然平顺了许多(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是温暖流食暂时舒缓了痉挛)。他老泪纵横,非要给林墨磕头。
“道长!活神仙啊!您这般大恩大德,我们……我们无以为报啊!”老人哽咽着,“等日后……等日子好了,我们一定给您立长生牌位,早晚一炷香,求天尊保佑您仙福永享!”
周围的人群纷纷附和,情绪激动。
“对!立长生牌位!”
“请道长留下尊号!我等也好日夜供奉!”
林墨只是疲惫地摇摇头,收拾着破锅和那点可怜的“法器”。“不必了,贫道云游四方,随缘而行。尔等……好自为之吧。”
他只想尽快离开,找个地方舔舐伤口,消化这复杂难言的一天。
然而,就在他转身欲走之时,那个最早喝到“符水”的老人,忽然猛地提高了嗓音,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狂热,大声道:
“道长慈悲!救苦救难!这等恩德,岂能无号?!”
人群静了一下,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
老人激动得浑身发抖,用尽力气喊出了他所能想到的最崇高、最贴切的尊号:
“不如——就叫‘大贤良师’吧!!”
“大贤良师!”
“对!大贤良师!”
人群爆发出激动的呼喊,纷纷朝着林墨跪拜下去。
林墨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猛地僵在原地。正要放入怀中的那几粒原本准备留作种子的、硌手的豆子,从指缝滑落,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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