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还肿着,还是精精神神,漂漂亮亮。
妈妈劝你不要硬碰硬,与其一年一年磨着受委屈,不如干脆退圈不受气了,哪怕早些成家,做个拈花逗鸟的闲太太,也比这样熬着舒服得多。
你们爆发了自你青春期之后最严重的矛盾,因为吵得太凶,从黏糊糊的两只小动物变成了“举案齐眉”。
就算在这种时候,你们母女俩还是很像。
妈妈的倔是不想让你继续吃苦,昏招猛出,又是介绍朋友,又是骗你相亲,非要拉着你退出来。
你的倔是一概答应,回头该怎么扛还是怎么扛,为了不跟家里开口要钱,转眼就把那套房子卖了——
这还是妈妈先发现的。
你搬走的第二年,说人还在片场不一定赶得及回来过生日,你别扭的妈妈心疼你,却又抹不开面子低头认错,打包了你喜欢的蛋糕放在门口,准备给你回家的惊喜。
结果蛋糕盒刚放下,缎带还没整理好,新户主就拉开了房门。
对方除了你的名字一无所知。
回家后,我们沉思了许久,最终没再打探你搬去了哪。
这是我们囡囡的秘密,背后是她宁愿放手一搏,也要守住的自尊和坚持。
今天又是你的生日,婚礼将近,人生第一次柏林电影节提名,双喜临门,晚上吃饭时我们都喝了不少酒。
我的女儿喝醉了会挂在未婚夫的肩膀上,从耀眼的女明星退化成考拉宝宝,可同样喝了不少的爸爸却只能装大度,暗中挑剔着那小子的一举一动,检查他有没有把你照顾好。
也许就是这种作为父亲的嫉妒,让我停不下笔,一下子说了太多关于秘密的往事。
可这绝不是为了让你难堪,相反,无论是揭开这其中的哪一个,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让我无比自责。
我的能力有限,在女儿遇上真正风浪的时候,没办法为她保驾护航,遇上了什么难处,也不再是那个她优先会求助的人。
这种情绪纠缠了我很久,直到后来上天给了我弥补的机会。
说来你可能不信,甚至就连我自己,有时也会感慨命运的奇妙:
小野在哈斯车队做试车手的第一年,我做过他的个人赞助商。
好吧,用赞助商这个词似乎有些自夸,我给他的投资满打满算也没到百万英镑,更不够让公司的商标出现在他赛车服的胸前,好让赛场的摄像机拍一拍,让我在你的叔伯面前有的夸耀。
事实上,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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