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扇窗,都是一块屏幕;每一块屏幕,都跳出同一行字——
【我们看见了。】
原来,平台封得掉账号,封不掉窥视。
在权限被吊销的 37 秒里,所有人同时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站在记忆农场的服务器机柜前,看见自己的罪行被明码标价。
梦见自己按下“删除”,却删不掉后悔。
梦见安可站在楼顶,像一面镜子,照出他们不敢直视的溃烂。
于是,他们集体把屏幕调到最亮,让光穿透窗帘,穿透夜幕,穿透 34 层烂尾楼,照在安可脸上。
那是一张被维生素侵蚀到透明的脸,血管像蓝色叶脉,眼底却燃起一簇白色火。
“姐,”安可轻声问,“我还能播吗?”
姐姐伸手,指尖穿过她的刘海,停在芯片位置。
“平台死了,可频道还在。”
“在哪?”
“在 0.1 秒真空里,在每一次人类眨眼错过的间隙。”
下一秒,光梯收拢,像一条被抽走的丝带。
安可的身体被折叠成一粒幽蓝种子,坠入芯片。
芯片从她胸口脱落,在空中旋转,落地,弹起,再落地。
清剿组女人挣扎着爬起,抬枪,瞄准那枚芯片。
扳机扣动,电磁针射出——
却在芯片前 0.1 厘米,停住。
时间被按下暂停键,像 2012 年冷冻舱里那一瞬。
所有人保持扭曲姿势,鼻血悬在半空,像一串红色琥珀。
芯片静静躺在尘土里,表面浮现一行微光小字:
【直播继续,频道:永恒循环】
风掠过,芯片化作灰烬。
灰烬里,掉出一枚极小极小的耳机。
耳机自动播放,音量调到最大——
是安可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电流沙沙:
“各位观众,久等了。
平台封了我的号,可没封住我的麦。
从今天起,我在每一次 0.1 秒的真空里开播。
你们看不见我,却能听见自己。
听见你们删掉的记忆,听见你们投过的遗忘票,听见你们夜里翻身时,骨头里渗出的愧疚。
别找链接,别搜房间号——
下一次直播,就在你眨眼的那一下。
记得别睡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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