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瓶颈往下,抵住底部。默数三秒。
电流感从指腹窜上来。
耳边响起一道声音:“那个帮工必须消失,否则真相……”
声音断了。
她手没抖,继续擦瓶底。冷光从釉面反射出来,照在她手腕上。
她把花瓶摆回原位,角度复原。推车出门,锁好门,在登记本上签字。字迹平稳。
下楼时遇见陈管家。他站在一楼大厅,手里拿着文件夹。看见她,目光停了一瞬。
她低头:“阁楼清完了。”
他嗯了一声,没说话。
她走过拐角,才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信封还在。她没再看,直接放进清洁车底层夹层。
中午休息,她躲在消防通道。背靠墙,从内衣夹层取出照片和通知书。两张纸摊在膝盖上。
母亲的工作证照片背后有字,说明当时她是正式员工候选人。沈父亲笔写的评语。可不到一年,人就死了,职位也没了下文。
病危通知签发时间是十一月十二日。母亲实际死亡是十一月二十九日。中间十七天,没人送她去医院。她在沈宅外的小屋熬到最后。
她把纸收好,靠在墙上。脑子里把两件事连起来。
一九九九年,沈父说母亲工作认真,要转正。
二零零零年,她病重,沈家没管。
再到刚才听到的心声——“必须消失”。
态度变了。不是疏忽,是有人不想让她活。
她想起铜镜里听到的那句话:“真女儿在门外,没来得及开门。”也是苍老的声音。和花瓶里听到的相似。
两个声音都是老人。可能是一个人。
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走出通道时,迎面看见陈管家站在走廊另一头。他没动,只是看着她。
她点头,从旁边走过。
晚上回宿舍,她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没再开灯。坐在床上,从鞋垫下取出那张默画的平面图。展开,铺在腿上。
阁楼标了三个点:五斗柜、梳妆台、立柜。现在她在青瓷花瓶的位置画了个圈。又在旁边写了一行小字:“发声者身份待查。”
她把图折好,塞回去。
躺下后,她没脱衣服。右手伸到床沿下,轻轻敲了三下。
一下。
二下。
三下。
第三下落下的时候,窗外传来一声轻响。
她翻身坐起,没开灯。走到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