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蔓延到了天子脚下!
朱棣!
那个只该在北境吃沙子、防备蒙古人的武夫藩王!
他不仅在军事上对中书省构成了潜在的威胁,如今,更是在经济上,用这些闻所未闻的新奇事物,狠狠地刨着他胡惟庸的根基!
“砰!”
价值千金的端砚被他一把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好一个燕王!”
胡惟庸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就在这时,一阵轻浮的脚步声伴随着熏人的香风传了进来。
“父亲,何必为那北地蛮子动怒?”
一个穿着华贵锦袍的青年,摇着一柄洒金折扇,慢悠悠地晃了进来。
他面色白净,眼下带着纵情过度的青黑,正是胡惟庸的独子——胡淳。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砚台碎片,嘴角撇出一丝满不在乎的笑意。
“一个只会打仗的武夫藩王罢了,也敢把爪子伸到应天府来?”
“看孩儿去给您出出这口恶气,让他知道知道,这应天府是谁的地盘!”
胡惟庸猛地转头,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那眼神,让胡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胡闹!!”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咆哮,从胡惟庸的喉咙深处炸开。
“你懂什么!这是生意上的事吗?这是朝堂!是君臣!是储位之争!”
“滚出去!”
胡惟庸指着门口,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此事不许再提!再敢自作主张,我打断你的腿!”
他甚至懒得跟这个蠢货解释其中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
朱棣的任何举动,背后都有皇帝的默许甚至支持。
此刻动他,就是主动把脖子往朱元璋的刀口上送!
胡淳被父亲眼中从未有过的凶戾吓了一跳,悻悻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看着儿子消失的背影,胡惟庸颓然坐倒在太师椅上。一股更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自己一生权谋,算计天下,却生出这么一个只会惹是生非的蠢物。
后继无人。
这四个字,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闭上眼,脑中甚至开始盘算,该再纳几房美妾,为胡家开枝散叶,诞下能继承自己衣钵的子嗣。
然而,他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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