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
“余老师,”她轻声说,“您别难过。以后……以后我陪您说话。您要是闷了,就叫我,我随时都在。”
这话说得,暧昧又不失分寸。
余则成抬起头,看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移开视线,声音有点哑:“曼丽,你还年轻,不懂。有些事……不是说话就能解决的。”
“我懂。”林曼丽往前凑了凑,声音更轻了,“余老师,我都懂。您一个人,孤单,寂寞,我都知道。因为我……我也一样。”
她说着,伸出手,像是想碰余则成的手,但又在半空中停住了,收了回去。
“对不起,”她低下头,“我……我又失态了。”
余则成心里冷笑,但面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挣扎,犹豫,心动,克制。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曼丽,你是个好姑娘。可我……我比你大这么多,又是你的上司。咱们……不合适。”
“我没说那个,”林曼丽赶紧说,“我就是……就是想对您好点。看您一个人,我心里难受。”
她说着,眼泪真的掉下来了,一颗一颗的,砸在桌面上。
余则成看着她的眼泪,心里想:这眼泪,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她可以去当演员了。
他抽出手帕递过去:“别哭了。让人看见不好。”
林曼丽接过手帕,擦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
“余老师,”她红着眼睛,“我是不是……很傻?”
“不傻。”余则成摇摇头,“就是……太单纯了。这地方,不适合单纯的人。”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感慨——这是真的感慨。台北站这地方,确实不适合单纯的人。他自己,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余则成了。
又坐了一会儿,林曼丽站起来:“余老师,我该回去了。杨梅您留着吃,碗我明天来拿。”
“好。”余则成点点头,“路上小心。”
林曼丽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欲说还休,千言万语都在里头。
门关上了。
余则成坐在那儿,没动。他看着那碗杨梅,红彤彤的,在灯光下泛着光。他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甜。真甜。
可甜过后,是酸,是涩,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想起吴敬中那句话——“花虽香,刺有毒”。
这碗杨梅,就是那朵花。看着诱人,吃着甜美,可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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