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周福海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了,他才松了口气。
刘耀祖的人已经开始盯着他了。这感觉,像有双眼睛在背后,阴森森的。
他走到窗前,看着外头。雨停了,但天还阴着。街上有清洁工在扫水,竹扫帚刮过湿漉漉的路面,发出唰啦唰啦的声音。
得抓紧了。
下午两点,余则成找了个由头,去档案室查资料。
档案室在二楼最里头,很安静,只有老张一个人在值班,正趴在桌上打盹。听见脚步声,老张抬起头,看见是余则成,赶紧站起来:“余副站长,您要查什么?”
“随便看看。”余则成说,“最近在整理一些旧档案,想找点参考。”
“您请便。”老张指了指那一排排铁皮柜子,“需要什么跟我说。”
余则成点点头,走到柜子前,假装翻找档案。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门口——他在等赖昌盛。
情报处每周三下午两点半,都要派人来档案室调阅资料,这是惯例。今天该谁来了?他不知道,但如果是赖昌盛亲自来,那就最好。
两点二十,门外传来脚步声。
余则成侧耳听了听——是皮鞋声,很稳,不紧不慢的。他走到柜子另一边,透过柜子间的缝隙往外看。
门开了,进来的是赖昌盛。
余则成心里一松。运气不错。
赖昌盛今天穿着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个文件夹。他走到老张桌前,敲了敲桌子。
老张赶紧站起来:“赖处长,您来了。”
“嗯。”赖昌盛把文件夹递过去,“帮我调一下上个月码头的进出记录,还有港务局的报备文件。”
“好,您稍等。”
老张转身去里间找资料。赖昌盛站在原地等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眼睛四处看。
余则成知道,机会来了。
他走到柜子最里面,蹲下身,假装找东西。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纸片——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上面用铅笔潦草地写着几个字:“刘耀祖私用频率查王翠平”。
他捏着纸片,走到赖昌盛刚才站的位置旁边,蹲下身,系鞋带。系鞋带的时候,他“不小心”把纸片掉在地上,正好掉在赖昌盛脚边。
系好鞋带,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转身要走。
“余副站长?”赖昌盛叫住他。
余则成转过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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