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睛一亮:“对对对!道长真准!”
瘦道士得意地瞥了林逸一眼。张半仙在旁边小声嘀咕:“挎篮里有小虎头鞋、红肚兜——不是求子就是孩子病了。她眼下乌青,是熬夜照顾孩子。这都看不出来,还出来混?”
第二个是个老农,手上老茧厚得像树皮。这次林逸先来。
他看了一眼老农的鞋——草鞋,鞋底沾满黑泥,是水田的泥;裤腿挽到膝盖,小腿上有蚂蟥叮咬的旧疤。
“老人家是种稻的。”林逸说,“今年收成还行,但稻价跌了,所以来拜佛,求明年好价?”
老农瞪大眼:“神了!你咋知道稻价跌了?”
“您袖口有米粒,是新米,但您脸色愁苦——收成好还愁,只能是卖不上价。”林逸笑道,“而且您鞋底的泥,是三天前下雨时沾的,那天正好是集市,您去卖粮了吧?”
老农连连点头:“对对对!道长真神!”
瘦道士脸色不好看了。
第三个是个年轻书生,背着书箱,愁眉不展。两人同时算。
瘦道士说:“公子是科考不顺,来求功名。”
书生点头。
林逸却说:“公子不是本县人吧?从东边来的,路上丢过东西?”
书生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您书箱右下角有补丁,补丁的布料和您衣服布料不同——是临时补的,补得粗糙,应该是在旅店或路上找人补的。”林逸说,“补丁线头朝东——缝补的人习惯从东往西缝线,这是东边人的习惯。您走路时习惯摸书箱右下角——担心再破,说明里面东西重要,丢过所以怕再丢。”
书生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丢了盘缠,幸好遇到好心人……”
瘦道士彻底蔫了,灰溜溜收拾东西走了。周围响起掌声,几个摊贩冲林逸竖大拇指。
张半仙得意地捋胡子:“干得漂亮。不过你小子刚才那套说辞,跟真道士似的——跟谁学的?”
“跟您啊。”林逸笑,“您不是说,算命就是观察加话术吗?”
摊子算是立住了。一上午,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客人,林逸和张半仙配合默契——林逸负责观察分析,张半仙负责“解签”“化解”,说得玄乎但都在情理之中。收了三十文钱,还得了两个供果。
中午时分,一个卖茶水的伙计过来,低声说:“两位道长,李捕头在后山松林等。”
后山松林僻静,李捕头已经等在那里。这是个精悍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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