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山申冤不是琐事,是公道;孙师傅找锥子、大嫂防骗、陈叔救猪——都不是琐事,是百姓的日日生计,是人间的烟火温度。”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圣贤书教我们‘仁者爱人’,可若连眼前人的冷暖都看不见,都说是‘琐事’,那读再多的书,爱的又是哪个‘人’?”
这话太犀利。满堂寂静。
陈生转向林逸,深鞠一躬:“林先生,学生听了您三次茶馆讲学。您说‘格物’不是死物,是活生生的世相。学生以前读‘格物致知’,总觉虚无缥缈,如今才懂——格一叶可知秋,察一言可识人,观一脚印可断事。这才是真学问。”
教谕坐不住了:“陈生!你……”
“学生知道,这么说会惹师长不快。”陈生坦然道,“但学生更怕,怕读了一肚子圣贤言,却成了眼盲心瞎之人。林先生之道,让学生学会了——睁眼看世界。”
说完,他退回人群。
堂上堂下,鸦雀无声。
一直没说话的陈老夫子忽然长叹一声,颤巍巍站起来。所有人都看向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儒。
陈老夫子走到堂中,先对周县令拱手,然后看向刘老爷:“刘公,老朽今年七十有三,读了一辈子书,教了一辈子书。今日,老朽想说几句真心话。”
他转向百姓:“方才诸位所言,老朽都听了。赵氏寻子,是慈;李生申冤,是孝;王翁谋生,是勤;郑生直言,是勇——这些,哪一样不合圣人之教?”
他又看向林逸:“林逸,老朽起初也觉你所为太过‘务实’,近于‘术’而非‘道’。但今日听下来,老朽悟了:你教的不是‘术’,是‘法’——让人能自己看清、自己思考、自己解决的法子。这法子,比给人一条鱼,更重要。”
陈老夫子最后道:“刘公,诸位,圣人之道,本当让百姓活得明白,活得踏实。若有一法能助人如此,为何要拒之门外?难道非要百姓愚昧困苦,才显我辈读书人高明?”
这话太重。刘老爷等人面色惨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县令环视全场,缓缓道:“诸位都听见了。林逸所为,或许不合某些‘规矩’,但合民心,合实情,合圣人所言‘仁者爱人’之本意。”
他站起身:“今日证言,本官将一一记录在案。退堂!”
惊堂木落下。
百姓们爆发出欢呼。赵寡妇冲上去拉住林逸的手,眼泪直掉:“林先生!咱们赢了!赢了!”
林逸却看向刘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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