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看着那绢花,又看看铁牛,咬了咬嘴唇,没接。
铁牛却一把接过锦囊,塞回文清远手里:“谁要你的东西!杏儿想要花,我、我给她买!买一筐!”
文清远苦笑,收起锦囊,又对林逸拱手:“林先生,今日之事……让您见笑了。晚生告辞。”
说完,他转身走了,背影有些落寞。
剩下杏儿和铁牛,还有一圈看热闹的。
杏儿低着头,手指又绞起衣带。铁牛站在旁边,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
林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笑了:“铁牛,你刚才说要去提亲——是认真的?”
“认、认真!”铁牛挺起胸膛,“我、我喜欢杏儿三年了!从她十四岁在豆腐坊帮忙时,我就喜欢!”
杏儿猛地抬头,眼睛瞪大了。
“那你以前怎么不说?”林逸问。
“我、我怕……怕她看不上我种地的……”铁牛声音小了,“但今天看她哭,我、我忍不住了……”
杏儿看着他,眼泪又涌出来,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她小声说:“铁牛哥……你……你家的地,就在我家豆腐坊后面……”
“对、对啊!”
“我每天早晨磨豆腐时……都能看见你下地……”
铁牛愣住了。
杏儿脸更红了:“你……你每次看见我,都会挥挥手……”
铁牛想起来了,傻笑起来:“是、是啊……”
“去年秋天……我爹扭了腰,搬不动豆子……是你来帮忙搬的,搬了一整天,没要钱……”
“那、那应该的……”
“上个月我娘生病……是你赶着牛车去县城请的郎中……”
铁牛挠头,嘿嘿笑。
围观群众开始起哄:“哟——!”
林逸也笑了。他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害羞低头,一个傻笑挠头,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杏儿,”他温和地问,“你怎么想?”
杏儿看看铁牛,又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蚋:“我……我也不知道……但铁牛哥……他一直对我好……”
“那文公子呢?”
杏儿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他……他喜欢的是姐姐。我……我其实也知道,他和姐姐更配……姐姐识字,他会写诗……我……我只会磨豆腐……”
她说这话时,虽然还有点难过,但已经释然了。
铁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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