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腰疼是常年坐姿不对,让我换把椅子!我现在腰是不疼了,可太岁怎么办?”
众人七嘴八舌,都是类似的事——林逸用“科学方法”解决了他们的实际问题,但破了他们“信命”的心理安慰。
林逸听明白了。这不是来找茬,是来“维权”的——维护传统算命的权威性。
他等众人说完,才开口:“各位,我问几个问题。”
众人安静下来。
“这位大娘,”他看向胖妇人,“您卖簪子买药膏后,脖子还痒吗?”
胖妇人一愣:“不、不痒了……”
“这位老伯,您换了椅子后,腰还疼吗?”
老头支吾:“不疼了……可是……”
“可是什么?”林逸笑,“是病痛解除重要,还是‘犯太岁’的说法重要?”
两人哑口无言。
林逸转向张半仙,语气诚恳:“张老先生,我敬您是前辈。但您有没有想过,您那套方法,为什么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
张半仙哼道:“天机莫测,岂是凡人能尽知?”
“不是天机莫测,”林逸摇头,“是经验有局限。”
他走到街心,对围观的众人——其中有不少书生、小贩、普通百姓——朗声道:
“张老先生算卦,靠的是《易经》和几十年经验。这很宝贵,值得尊敬。但经验会错——因为人是会变的,事是会变的。三十年前的经验,未必适合今天。”
“而我用的方法,说起来简单:观察、数据、逻辑。”
他随手从旁边摊子上拿起一个苹果:“比如这个苹果。张老先生或许会说,‘苹果圆润,主圆满’‘色泽红润,主吉祥’。这是经验联想。”
“但我会观察:苹果表皮有细微斑点,可能是存储太久;蒂部发黑,可能开始腐烂;重量偏轻,可能水分流失。综合这些数据,我推断——这苹果放不了两天了。”
卖苹果的小贩脸一红,赶紧把那个苹果收起来。
众人哄笑。
林逸继续说:“再说看相。张老先生看的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眉间有痣主富贵’。这些是千百万人总结的‘大概率特征’——但概率再大,也有例外。”
他指了指自己:“比如我,三个月前还是个饿得发昏的穷书生,按相书说,这是‘福薄之相’。但现在呢?我有饭吃,有衣穿,还能站在这儿跟各位说话。是我面相变了,还是我的行为改变了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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