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锤头砸出坑,人却被甩飞。柔劲化刚,四两拨千斤。动作简单,却借了对方的力量,以静制动。
第三个虚影站着不动。十个拿刀的人冲上来砍他。刀碰到皮肤,发出金属声。他身上泛起金光,肌肉像铠甲,毫发无伤。这不是护体罡气,也不是硬功,而是一种本能——刀锋碰到皮肤的瞬间,筋膜自动绷紧,骨骼微调角度,把力量分散到全身,再传到地下。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步踏八方,气走六合。”
话音落下,大量信息冲进他脑海。不是文字,不是语言,而是直接的记忆——怎么用脚发力,怎么转移重心省力,怎么用最小动作避开致命攻击。这些知识不在任何门派典籍里,更像是刻在血脉里的传承。
他的身体开始变化。
骨头发出轻微声响,关节自动调整。筋膜重新连接,变得更紧密。足弓微微拱起,脚掌接触地面的面积变小,但抓地力更强。每块肌肉都在适应新的运动方式,好像有一双手在重塑他的身体。
这不是学招式,是从根本改写战斗本能。
他感觉自己的移动方式变了。以前靠爆发冲刺,现在可以在移动中随时变向、停顿、再启动。像水流遇到石头,不硬撞,而是绕过去蓄力。重心变得极稳,哪怕一只脚悬空,也能瞬间完成三次闪避。
三道虚影慢慢消失。
阵纹光芒变弱,但没熄灭。地下传来机器声,比之前更清楚。声音和阵纹频率一样,像是在呼应。雪地战车又震了一下,幅度不大,但确实有了反应——它在回应阵法,或者说,在回应他。
陈寂睁眼。
瞳孔深处闪过一道阴阳轮转的影子,很快不见。他没抬头,也没动手指。姿势还是昏迷的样子,背挺直,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微蜷。
只有双脚,悄悄动了。
左脚向前半寸,踩在乾位节点;右脚后撤三分,落在坤位交汇点。这两个位置是阵法的能量屏蔽区,能更好压制体内波动。他现在的状态比刚才更难被发现——体温接近环境温度,心跳不到十次每分钟,呼吸几乎没有。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是尸体。
血核安静贴在丹田,像一颗睡着的心脏。新经脉畅通,能量流转自如。他能感觉到三十米内空气的变化,能分辨不同脚步的震动。他知道谁来了,走了多远,速度多少。
他依然不动。
通脉境让他感官变强。他听到东南方向冰层下,机器又响了一次。这次持续五秒,比前两次长。战车系统在尝试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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