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口水,但慑于老大谭斌的威压,没有人敢主动去抢。
但有三双眼睛,却怨毒地盯着躺在铺位上的谭斌,他们就是被谭斌阻止逃跑的韦豹和八字头的两个小弟,他们已经被罚了两顿饭。
万磊挨着谭斌坐下,他将袋子里的食品重新包好,放在谭斌的铺位边。谭斌一言不发,他一直在想着今天探视室的场景,想那个兰欣会不会对他的事情上心。
谭斌进入号房后,一直没有人提起过他,似乎他室被遗忘了一样。也许,正如进来时签署的一张单子上标明的那样,打架,嫌疑人,通奸嫖娼。可他是冤枉的,自己还裹在侄女死亡的案子中。
这两天中,第一次被人提起,还是因为木莎和她的同学兰欣。探视的时间不长,他也没有等到自己的家人,兰欣只是个意外。
侄女谭一豆的死亡,或多或少让他陷入自我愧疚中,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心,更不能原谅自己。谭斌又疲劳又困乏,但白天是不容许躺在铺位上睡觉的。
电视机不停地播放着法规教育,枯燥的话题和跳动的画面让号房中的人,愈发烦躁不安,这是失去自由后的一种恐慌。
谭斌不知道的是,探视带回来的食物,已经有很多人惦记了。即便没有表现出来,但眼光扫视袋子的频率在增加。
没有外出劳动,号房中的十七个人就如同被关在笼子中的野兽,显得焦躁不安。有的坐在铺位的拐角挠着头发,有的跑到放风的走廊里来回踱步。
八字头好像躲着韦豹和两个小弟,坐在一个角落默默地想心思。最遭罪的是韦豹,他昨天下午被谭斌泼洒一身的大粪水,即便已经清洗了,仍然散发着一股臭味。他的衣服半干就套在身上,而肚子比别人少吃一顿饭,更是难熬。
八字头的一名小弟,和韦豹一样,干瘪的肚子让他难受,而胃里喝了太多的水,让他不停地蹲厕所。
他蹲在那里,眼冒金星,面前的地板上,每一块似乎都有着一头死去动物的幻影,或是鸡,或是猫,或是狗,甚至有老鼠。那些已经死去的动物,似乎散发着一股异样的气味,但是又并不是腐臭,看情形,像是跳动的精怪。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似乎不是身处号房中,或是在原始森林中的一般。他使劲地摇晃脑袋,才把眼前的幻象驱赶走。原来恶臭是自己拉出来的粪便,发出的味道。
耗子是最不安静的,因为号房被罚,他们的打牌娱乐也被中止。耗子在房间中来回走动,不停地数着地板,快把房间的地板踏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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