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穿暗红色蟒袍,头发花白,面容阴柔的老太监,手里捏着一根绣花针,正慢悠悠地走进大殿。
他走得很慢,绣花针上,一朵牡丹已初具雏形。
看到他,原本暴怒的皇帝,气焰竟也降下三分。满朝文武,更是将头埋得更低了,眼中全是敬畏。
东厂督主,魏阉,人称“九千岁”。
“九千岁来了。”皇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重新坐回龙椅。
“咱家听说,北边出了点乱子。”魏阉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龙椅微微躬身,甚至没有下跪。
他用绣花针的尾部剔了剔指甲。“一个叫秦风的小杂碎,把天捅了个窟窿?”
旁边立刻有小太监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详细禀报了一遍。
魏阉听着,手里的绣花针一直在动,仿佛在绣的不是花,而是整个大乾的江山脉络。
“哦?私自带兵,攻占了碎叶城?”
“还把李半城给宰了,自己当起了城主?”
听完禀报,魏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他没有发怒,反而笑了。
那笑看着渗人,让人后背发凉。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看向兵部尚书。“苏烈说他管不了?”
“是……是的。”兵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回答。
“呵呵。”魏阉发出一阵轻笑,“苏烈这条老狗,倒是会养狗。自己不方便咬的人,就放一条疯狗出去咬。”
他转过身,看向皇帝:“陛下,这秦风,杀不得。”
皇帝眉头一皱:“为何?此等逆贼,不诛其九族,难消朕心头之恨!”
“陛下,您要是派大军去剿,正中苏烈的下怀。”魏阉慢悠悠地说道,“他正好可以借此向朝廷要兵要粮,坐实了他北凉王的位子。”
“那依你之见?”
“他不是要钱吗?给他。”魏阉捻着绣花针,在指尖转了一圈。“他不是想当土皇帝吗?也给他。”
“传咱家的旨意。”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拟旨。秦风守城有功,特封为‘碎叶候’,食邑三百户。另,此人劳苦功高,特赐御酒百坛,以彰皇恩。”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封侯?还赐御酒?这哪里是惩罚,这分明是天大的赏赐!
只有几个心腹大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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