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书架,玄奥的典籍。
看向右边。
森然的兵刃,冷冽的寒光。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前方。
落在床边矮凳上,那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坐姿笔直如松的老人身上。
以及老人脚边,那只正捧着一根水晶签子、嘴里还鼓鼓囊囊、黑豆小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肥硕土拨鼠。
四目相对。
不,六目相对。
空气凝固了大约三秒。
黎川的嘴唇动了动。
他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的肌肉都处在一种极度的、仿佛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般的酸软之中,连抬起手臂都异常艰难。
观老静静地看着他挣扎。
没有伸手帮忙,没有说话安抚,只是静静地看着。
直到黎川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勉强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靠在简陋的床头上,大口喘息时——
老人才缓缓开口。
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穿透疲惫直达灵魂深处的力量:
“欢迎回来,孩子。”
黎川抬起头,看向老人。
他的眼神里有太多东西——困惑,茫然,残留的惊悸,还有一丝……对那四个字的、下意识的反应。
“好久不见”。
那具血色骸骨,那团燃烧的火焰之眼,那朵妖异的彼岸花,还有最后直接烙印在他意识深处的、那四个字。
他张了张嘴,终于发出声音。
沙哑,干涩,像是破旧的风箱:
“我……”
只说了一个字,就卡住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我昏迷了多久”?问“那张信封是什么”?问“那具骸骨是谁”?问“那句‘好久不见’是什么意思”?
问题太多,多到堵在喉咙口,一个都挤不出来。
观老似乎看穿了他的困境。
老人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他没有居高临下,而是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靠在床头的黎川保持平齐。
他伸出手。
不是去扶黎川,而是指向黎川的胸口——指向那张依旧悬浮在那里、缓缓旋转、散发着淡金色光丝的血色信封。
“它,”观老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现在属于你。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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