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转身,面向吧台内侧那面贴着暗色木纹饰板、看似与其他墙面无异的墙壁。
只见他伸出右手——那只手稳定得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食指精准地按在了一块木饰板纹理交汇的、极不起眼的节点上。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意一点。
“嗒。”
一声轻微到几乎错觉的、仿佛内部精密机括咬合的声响。
下一秒,以他手指触碰点为中心,大约一扇标准门扉大小的矩形区域,那块深色木纹饰板连同后面的结构,毫无滞涩地向内滑开,平滑、安静、迅速,展现出精妙绝伦的机械工艺。滑开的墙壁后方,并非砖石或隔层,而是一扇门。
一扇厚重的、几乎与周围黑暗融为一体的深褐色实木门。门板厚重,木材本身的年轮纹理便是唯一的装饰,在吧台昏黄光线的侧映下,流转着幽暗深沉的光泽。门把手是简单的黄铜球形,表面氧化出岁月包浆,古朴无华。
观老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旋,向内推开。
门轴转动,竟无丝毫寻常老旧木门该有的吱呀呻吟,只有极轻微的摩擦声。
门扉开启,门后并非另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而是一片浓郁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深邃黑暗。
只有门槛边缘,被吧台余光吝啬地照亮了一线,隐约可见似乎是某种深色、光滑的石质地面。
观老侧过身,目光再次投向门口僵立如木偶的黎川。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但那双深潭般的眸子,似乎已将少年脸上每一丝肌肉的颤抖、眼中每一缕惊惧与挣扎的辉光、乃至灵魂深处那不甘熄灭的微弱火苗,都尽收眼底。
就这样,静静审视着他。
而后,他的声音从门内那片黑暗中传来。音质比在吧台时略显空旷,带着一种奇异的、轻微的回响质感,仿佛声波在穿越一个远比视觉感知更为庞大的空间。
“进来吧,孩子。”
语调平和依旧,甚至称得上温和,像是在召唤一位晚归的晚辈。然而,那份潜藏于平和之下的、不容置疑也不容违逆的意志,如同无形的高墙,将“拒绝”这个选项彻底封死。
黎川站在原地,四肢百骸残留着冰冷的麻痹感,耳中是自己血液奔流与心脏狂跳混杂的轰鸣。
进去?踏入那片未知的黑暗?
生物本能最原始的恐惧在每一个细胞中尖啸,催促他转身,逃离这条诡异的巷子,逃离这个挂着可笑名字的酒吧,逃离眼前这一切无法理解的存在,逃回那个哪怕平庸、困顿却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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