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落魄之人?要我说呀,这世间落魄之人多如过江之鲫,藏污纳垢者不计其数,可不是我等闺阁女子能轻易去救的。今日你帮了这个,明日又冒出那个,哪里救得过来?”
苏清漪喝一口热茶,暖着身子,笑道:“茹妹妹言之有理,只是若举手之劳可为之,能救一人便是一人的造化了。咱们这样的人家,食禄享福,体恤民生疾苦,心存仁念,未尝不可。”
谢绵绵抬眸,目光缓缓掠过三位少女姣好的面容,最终定格在萧晚晴写满纯真爽直的脸上。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沉甸、穿透人心的力量:“我倒是觉得,如今世道艰险,人心叵测,行善时也需留一双慧眼,辨明忠奸善恶。善心固然可贵,但若用错了地方,反倒会引火烧身。”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看向她。
谢绵绵眸光微垂,望着茶盏中的香茗,努力回想当初殿下给她讲故事的模样,说道:“我从前识得一位小姐,出身书香门第,性子温婉,心善如菩萨。一日出游,见着个卖身葬父的落魄书生,衣衫褴褛却身形挺拔,狼狈不堪却又性情孤傲,言辞间尽是不甘与抱负。”
“那位小姐见他可怜,又瞧他谈吐不凡,便动了恻隐之心。不仅赠银,让他安葬父亲,还念他才学尚可,央着父亲将他接入府中,好生供养,延请名师教导,盼他日后能金榜题名,有个好前程,也算是一段佳话。”
“后来呢?”萧晚晴听得入了神,不觉握紧了茶盏,忍不住追问,一双杏眼里满是好奇。
苏清漪与李玉茹也凝神细听,显然也被这段故事勾起了兴趣。
“那书生生得清俊,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更兼口齿伶俐,善解人意,天长日久,竟引得千金芳心暗许。”
谢绵绵继续叙述,语调平稳如常,却字字清晰,“后来小姐执意下嫁,家中虽觉不妥,终究拗不过爱女之心,只得应允。成亲之后,那书生借着岳家财力上下打点,竟真让他中了举人。”
萧晚晴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这岂不是佳话一段?”
谢绵绵深深看她一眼,那目光幽邃复杂,让萧晚晴心头无端一跳。
“中举之后,他便露出豺狼本性。”
谢绵绵的声音陡然转冷,“原来他是那位小姐父亲的对家特意寻来的,娶这位小姐,不过是为设局谋害。他不仅卷走岳家全部产业,更反咬一口,诬告岳父与地方官员勾结,行不法之事,致使小姐的父亲锒铛入狱。小姐遭此巨变,悲愤交加,又深感自己连累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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