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如今不过再见面寒暄。
他的声音比记忆中低沉了很多,此番戏谑却在何初旬的意料之中。
“你那些手下一个个暴躁得不成样子,所以就动手教育了一下。“何初旬摊手,一脸无辜,”放心,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没伤他们性命。“
韩曜日轻叹一声:“你还是老样子,任性得令人头疼。“
“不任性又怎么找得到你呢?”何初旬停下脚步,站在距离座椅数米之外的位置,细细打量着对方,“你倒好,十年了,一次都没联系过我,你家里人都以为你死了。”
“他们早就当我已经死了。”韩曜日从座椅中缓缓站起,身姿依旧挺拔,他走下那几步矮阶,来到何初旬面前,目光落在他粗糙的皮肤和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上,蹙了蹙眉,语气无奈而熟稔,“这身行头,实在是不适合你。先去洗洗吧,还是以前的你看着顺眼。”
十年的隔阂,仿佛被这平淡的寒暄轻轻揭过,何初旬从善如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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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内竟有一处引了温泉活水的浴池,池水清澈平静,散发着热气。
何初旬褪去外衣,浸入水中,水汽弥漫,遮住了大部分视野,但这正合他的心意。
温热的水漫过肩颈,他久违地松了一口气,紧绷了许久的肌肉在温热中缓缓松弛,只听哗啦的水声响起,灰狼也步入池中,在他身边坐下。
韩曜日双臂展开,搭在池边,闭目仰头,似乎也沉浸在这难得的舒适中。
他们聊起了这些年大陆的变迁,哪个学派有了新发现,哪些人开始崭露头角,又有哪些人悄然陨落,言辞间,何初旬注意到,韩曜日对塔外世事依然了如指掌,甚至某些见解犀利如昔,仿佛这十年间,只有自己停留在那座海边小镇。
“你知道,沼泽地界和森林地界的冲突,还没有结束。”
闻言,韩曜日闭上双眼,没再接话,何初旬也并没有试图将话题引向其他地方,任由沉默蔓延,直到沉重得无法被忽视。
良久,韩曜日从水池中站起身,水珠沿着精悍的肌肉线条滚落。
“走吧,我带你看看。”他说,“这么远来一趟,总得让你知道我这十年都折腾了什么。”
他取来干净的衣袍,布料细软,是何初旬以前常穿的样式,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看着何初旬摆弄着明显不太合身的衣裳,韩曜日眼神有些复杂,却只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你还真是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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