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一套老破小的出租屋,每月租金才一千五,她却一下给了六千,这是打算住多久啊?
顾野突然有种被“霸道总裁”看上的感觉,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姜承鸢会喜欢自己吗?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得荒唐得可笑,顾野已经不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了,男人的成熟,就是对心仪女子一次次的自作多情,只到最后波澜不惊的过程,没有希望,自然就没有失望。
刚走进小区,物业的保安老张就热情地探出头,笑着打招呼,说道:“小顾啊,回来啦?小伙子真有本事,找了个女朋友,都是开劳斯莱斯的呢。”
顾野平时和老张也常打招呼,他自然知道老张说的是姜承鸢的豪车,笑了笑说道:“张哥,你咋知道她就是我女朋友啊。”
保安老张呵呵直笑,说道:“那当然啦,人家一来就打听你“顾野”住在几门几栋,还送了我一条老贵的烟,说是要在这小区住上些日子,不是你女朋友,难道是你亲戚啊;而且那姑娘长得可俊了,一看就是上流人,可一点不像你哦。”
顾野哈哈打趣道:“不像我什么,一脸穷酸相吗?”保安老张没好气道:“说得什么话,咱们这是两袖清风,无忧无虑。”
可这人是小区里出了名的大嘴巴,他居然知道了,估计现在全小区的老头和老太太都觉得自己已经被富婆“包养”了;男人有些窘迫地哈哈一笑,顺着话头,说道:“那是,没办法,谁叫人家就喜欢我这款两袖清风,无忧无虑的老男人呢,哈哈哈。”
顾野心里却腹黑地暗想:“姜承鸢,你喜欢霸王硬上弓,就别怪我在外面,嘴上占些便宜了。”
走在小区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顾野才终于有一种回归了“骨干现实”的感觉。
小区里青瓦坡顶的楼栋,藏在爬满爬山虎的围墙上,墙根下的青苔洇着晨露,被穿开裆裤的孩童踩出一串湿脚印。
晾衣绳从二楼阳台牵到石榴树梢,孩子和老人的衣服在风里轻轻碰撞,惊飞了枝桠间打盹的麻雀。
湖中凉亭之中,石桌总围坐着几位老人,竹扇摇得慢悠悠,把棋盘上的楚河汉界都扇出了几分凉意。穿碎花衫的奶奶正给藤椅上的婴孩喂米糕,碎屑掉在青砖缝里,引来几只胆大的鸽子啄食,翅膀扑棱声惊得葡萄架上的紫果晃了晃。
拐角处,小区的古井栏包着厚厚的浆,被几代人的手掌磨得油光锃亮。
老人家都喜欢来这取水,他们从骨子里觉的泉水应该比自来水要干净许多,提水的木桶晃着碎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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