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表面缠绕着褪色的素白绸缎,金线绣着的并蒂莲早已斑驳不堪,唯有绸缎间渗出的暗褐色痕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过往残酷的殉葬历史。
一个身穿粉紫色时尚长裙的女人,却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上,裙摆扫过凝结着水珠的石缝。她的指尖抚过棺椁边缘,指甲缝里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当她俯身凝视棺中少女时,发丝微微挡住了脸庞,却挡不住她眸子里翻涌的怨毒。
这女人三十岁左右的面容仍带着江南烟雨般的柔婉,眼尾的细纹里却爬满了蛛网似的疯狂,洞穴四周绿色火把的光芒在她泛着青光的瞳仁里碎成万千寒星。本该优雅盘起的青丝凌乱地垂落肩头,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在胸前癫狂地散落。
而棺椁里那个穿白裙子的十岁女孩,果然就是昨晚在绕山环形公路上挡在车前的那个女孩,也是那“林秋馨”房间里那幅油画上,酷似颜云歌小时候的女孩。
此刻,阳光像被碾碎的金箔,透过墓室穹顶的裂缝,斜斜铺在朱漆棺椁上。女孩蜷缩在绸缎内衬里,苍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抓着雪白的裙摆,裙角绣着的铃兰沾着露水般的冷汗,随着她轻微的颤抖轻轻摇晃。
显然,她还活着。
她睫毛上凝着细小的霜花,每次呼吸时,就有白雾在棺木内壁凝成水珠。
原本鲜艳的唇色褪成了青灰色,却仍倔强地抿着,像是在和某种看不见的力量较劲。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棺椁里,发梢垂落棺沿,随着从洞穴外面钻入的阴风轻轻摆动,恍若水中溺亡者的发丝。
王若凤望着这个女孩,脸上露出一个贪婪又癫狂的笑容,喃喃自语道:“颜菲菲,你长得真美,美得就像你那该死的母亲林秋馨。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我比她更会打扮,可她天生丽质;我读的书比她多,可她记忆超群;我的艺术天赋比她高,她却有个有钱的老爸送她去国外深造。我这般优秀,她却样样都比我强出一点,最后就连她的老公都比我那个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混蛋男人强上百倍。”
说罢,她取出一把道教“召魂幡”,只见上面画满了诡异的符文,看起来可比那些邪教修士手里的法器强上不少。
女人口中阴恻恻地笑道:“不过,好在‘十二荒神’在上,圣教主看上了我,传我法术,助我修行,终于让我炼到了【练气八重】。而且我差点就弄死了那个林秋馨,你那个讨厌的姐姐颜云歌,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野道士,居然坏了我的好事,杀了我的‘本命魂妖’,还间接伤了我元神。不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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