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跑回来?”
爸爸也放下手里的活,快步拿过毛巾递过来,满脸担忧:“是不是淋坏了?快擦擦,赶紧换身干衣服,别感冒了。”
沈逾白也凑过来,担心地看着我:“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的心猛地一揪,鼻尖瞬间又酸了,赶紧别开脸,接过毛巾胡乱擦着头发,声音带着雨水浸泡后的沙哑,却努力装作轻松:“没、没事,伞在路上不小心坏了,风太大,就跑回来了。”
我避开他们的目光,不敢看爸妈眼里的担忧,更怕沈逾白追问下去,自己会忍不住露馅。抬手抹了把脸,把残留的泪和雨一起擦掉,勉强笑了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冷,我先去换衣服。”
说完,我拎着湿透的书包,快步走进房间,反手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由肩膀轻轻颤抖。
外面传来爸妈的叮嘱声,还有沈逾白小声的嘀咕,那些温暖的话语,此刻却像针一样扎在心上。我死死咬着下唇,把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咽进肚子里。不能说,绝对不能说,我不能让爸妈担心,更不能让他们因为我陷入危险。
雨声透过窗户传进来,依旧那么刺耳,像是在嘲笑我的懦弱,又像是在诉说我的绝望。我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任由眼泪无声滑落,浸湿了衣襟。沈千帆,任娇娇,还有那些委屈和威胁,只能由我一个人扛着,哪怕再难,也不能让家人受到一丝伤害。
雨势未歇,冷雨斜斜扫过街巷,路灯的光被雨雾揉成一片朦胧的晕。我冲进家门的那一刻,巷口拐角处,一道黑色身影静静伫立在雨幕里。
沈千帆没撑伞,浑身早已被雨水浸透。黑色卫衣贴在挺拔的身形上,发梢滴着水,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却丝毫没在意刺骨的寒意。他望着那扇亮起暖黄灯光的窗户,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被狠话刺痛的钝痛,有放心不下的焦灼,更多的是看穿你伪装的心疼。
他明明该生气的。你那样决绝地推开他,语气冷得像冰,可他看着你淋雨奔跑的背影,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脚步不受控制地跟了上来。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没模糊那扇窗的轮廓。他知道你就在里面,或许在擦头发,或许在换衣服,可他更清楚,你眼底的倔强背后,藏着多少不敢言说的委屈。任娇娇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你突然的疏远,定是受了威胁。
他在楼下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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