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永安…永安…?!那我娃呢?冯圣上答应放他回来的……”
她颤抖着从怀里掏出半块腐烂的饼,递到书生面前,“你看…那天,我娃就带着这个走的…”
林柚本想绕开,【慧眼识废】的被动却在此刻无声触发——
【物品:半块饼】
【状态:腐烂、干硬】
【隐藏价值:为远行之子所做的烙饼,饱含一位母亲无尽的思念与等待。无实际价值,不可回收。】
林柚垂下了目光。
“那冯狗早被仙鲨吞了!!”书生终于挣脱,粗布裤腿撕拉裂开道口子,他眼里闪过心疼,最终只道,“你儿子…唉…怕是回不来了!”
周围人像躲瘟疫般纷纷绕开。
老妇人忽然像狗一般爬向林柚,举着不断掉渣的饼,痴痴问道:“小娃…行行好…告诉我,永泰三十六年到底到了没?”
林柚蹲下身。
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可其中,却夹杂着一缕熟悉的甜腥气——那是沉梦膏的味道。
“如今是永安六年。”她说。
老妇愣了愣,狠狠把烂饼砸进泥浆:“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一处狰狞的烫疤,“前天…昨晚?不不……反正我才见过圣上,圣上还给我烙了龙纹!说等我娃回来就能封诰命……”
暗红伤疤歪歪扭扭像条蜈蚣,但林柚瞳孔一缩——那分明是火钳烙出的“傻”字。这字溃烂流脓,却被人用金粉细细描过,在日光里闪着荒唐的光。
见到这情景,原本看热闹的人也一哄而散。
“她儿子…好像叫赵四郎?”旁边一个在窄小门面里卖烙饼的老头忽然插话。
“叔,你认识?”书生问。
老头用力搅着盆里稀薄的面糊:“认识,我记得是永泰三十四年,他被官差抓去修船,说是去一年多,临走前找我赊了三个炊饼。说等领了钱再还我,结果…再也没回来。”
老妇像被这句话刺中,突然安静下来。
她歪着头,喃喃道:“四郎在船上…给圣上煮鱼羹呢…鱼要片得像蝉翼那么薄……”
老头瞥了林柚一眼:“小兄弟,快走吧。我也有好久没见过这婆子了,看来她疯得越来越厉害,恐怕没几天活头。”
他自顾自道:“当年冯狗派人来河绵县,一口气征了八百青壮船工,最后就回来了一个,结果那个人身上长满了鱼鳞似的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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