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夜空!
伐木的斧凿,仿佛要劈开大山!
两天后,临时水道勉强挖通,浑浊的江水被引入,第一批原木顺着水流,歪歪扭扭却速度极快地冲向下游,在码头附近被早已准备好的村民用挠钩和绳索拦住。虽然损失了十几根,但运输效率提升了何止五倍!
三天后,黑水镇王管家亲自带着三艘载重不小的旧货船,和一份用“简化版砖配方”换船(实为长期租赁)的契约,来到了西河村码头。他看着眼前热火朝天、如同癫狂般的景象,看着那些虽然疲惫不堪却眼神凶狠如狼的村民,看着码头上堆积如山的石料和砖块,脸上的肥肉抽搐了几下,最终将所有小心思吞回肚子,老老实实签了约,交出了船。
第四天,紫霄宗李焕派来的小船送来了肖扬急需的粗缆和桐油,还有一句口信:“旧船有一艘,载重约八千斤,状况尚可,可按月租用,租金用砖瓦抵。”雪中送炭!
第五天,凌晨。
当最后一批硬木料被装上从紫霄宗租来的旧货船,当最后一块青纹岩条石被稳稳码放在黑水镇提供的货船上,当最后一块铁鳞砖被小心翼翼地在船舱里码放整齐……
西河村码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那三艘吃水极深的货船,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货物,看着彼此脸上厚厚的污垢、深陷的眼窝、以及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混合着极致的疲惫与极致的亢奋的眼神。
完成了?
我们……真的完成了?
肖扬站在码头最前端,衣衫褴褛,脸上满是烟尘和汗渍,但背脊挺得笔直。他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后这些同样狼狈不堪、却仿佛脱胎换骨的乡亲。
没有欢呼,没有呐喊。
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无声流淌的泪水。
十五个日夜,不眠不休,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了最后一点潜能。许多人几乎是靠着意志力在支撑。
“乡亲们,”肖扬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却仿佛有千钧之重,“货,齐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所有人浑身一震。
“船,备好了。”
“路,在脚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我,肖扬,带一半护卫队,亲自押送这批货,去清澜郡!”
“赵铁山!”
“在!”赵铁山挣扎着站直。
“你守家!带着剩下的人,给我把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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