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你回去吧!晚了干娘该担心了!”
周志军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不但没走,真的伸手把灶房门关了。
春桃吓得猛的从矮凳上站起来,手忙脚乱去抓烧火棍,却抓了个空,“你干啥?”
“桃,俺想干你!”周志军声音沙哑,一步跨到她跟前。
春桃闻到他身上的泥土味,还混着点旱烟和汗水的味道,不冲,反倒让她更慌了。
周志军的目光从下到上扫过她,最后落在她因为紧张而涨得通红的小脸上,突然伸手抓住她攥紧衣角的手。
声音放低了些,“手咋恁凉?这天不冷啊!”
是被他吓的,能不凉吗?她想和他断了那种关系,可他早已经上瘾了。
胆子也越来越大,一点顾忌都没有,不分场合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干就干,春桃被吓得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指尖都在抖。
上次回娘家,她奶还拉着她的手嘱咐,“桃啊,结实身子骨弱,你就得把性子磨得厉害点,不然那些黑心的男人,能把你欺负到泥里去。”
她奶守了一辈子寡,二十四岁就没了男人,村里的光棍汉就没断过念想。
她奶说,有回邻村的李老栓夜里摸进院,想占她奶的便宜,她奶没喊没叫,抄起门后的顶门杠就往他身上砸。
李老栓抱头就跑,她奶并不罢休,还追着他骂了两个村子,把李老栓的丑事全抖了出来。
打那以后,再没人敢明着欺负她奶了,就是凭着这份强势,才没让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糟践了名声。
可她不一样,学不来她奶那股子硬气。
前儿村西的赵大还趁她去井上挑水,故意撞过来蹭她的胳膊,嘴里念叨着“没人疼的媳妇,可怜见的”。
她奶的话在耳边响着,可一想到王结实那个样子,一想到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就怎么也硬气不起来。
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红着脸躲开,连句狠话都不敢说。
在周志军面前,她也硬过、反抗过,可这个男人软硬不吃。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不肯放手。说到底,还是她没勇气彻底跟他翻脸。
家里地里的活需要他帮衬,真心对她好的,也就周志军一家。
有他在,想欺负她的那些人也总有些顾忌。
说到底,她更舍不得他那份暖意,还有那实打实的力道。嘴上说着不要,可心里的那点期盼,缠得她难受。
春桃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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