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子往下滑,遮住了头。
周志军面无表情,攥着他的脚踝,像拖死猪似的往前拽。
周二干的额头蹭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很快蹭出几道血印子。
扬起的灰尘钻进他的口鼻,呛得他连声咳嗽,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周……周志军……放俺下来……”
他的手在地上胡乱扒拉,指尖抠进土坷垃里,塞满了泥,指头肚也蹭出了血珠子。
刘翠兰和周招娣一伙人缩到人群里,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周志军就这么拖着周二干,在村里转了整整一圈。
等拖回院子时,周二干额头上的皮肉都磨烂了,手指甲掉了好几个,连哼唧的力气都没了,像滩烂泥似的被扔在地上。
蛮子正坐在门槛上玩泥巴,看见伤痕累累的周二干,指着他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刘翠兰和周招娣一伙看着周二干的惨状,心里却是一阵后怕。
周小英姊妹俩更害怕,要是周志军知道是她俩告的密,非找上门来算账不可。
夜深了。
春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周志军和王结实的脸,在她脑子里交替闪现。
一边是周志军的霸道、强势,发疯似的“欺负”她。可他那实打实的力道,又让她莫名安心。
另一边是王结实,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像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对他本无半分情义,但换亲的枷锁她挣脱不掉。
今个,王结实居然红着眼眶护着她,春桃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
她猛地睁开眼,竟看见周志军站在她的床边。
她刚要出声,就被他捂住了嘴,紧接着,他的身子便压了上来。
这个混蛋!胆子越来越大了!王结实的床就在旁边,他居然敢半夜摸过来!
春桃被他死死捂住嘴,喊不出声,更不敢挣扎。
她睡的这张床,还是先前被周志军折腾坏的那张,翻个身都“吱吱呀呀”的响,何况是他这头不知疲倦的老叫驴。
老旧的木床不堪重负,发出快要散架的呻吟,春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白天王结实才护过她,说她不是那样的人,可这会儿,周志军却这般欺负她。
剧烈的恐惧将春桃紧紧包裹住,但她不敢动更不敢喊,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眼泪哗哗地流淌。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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