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突然,屋里传出王结实的咳嗽声,春桃的心揪成一团。
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小手无力地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走。周志军没再停留,几步就跨进了自家院子。
春桃慢慢推开屋门,扶着墙往王晓红的房里挪,每挪一步,两腿酥软得就要瘫下去。
那一夜,她的身子像被车轱辘碾压过一样,如一摊稀泥似的瘫软在床上。
尽管浑身乏力,却没有一点睡意,心里两个声音相互撕扯。
一个说:你和王结实没扯证,也没夫妻之实,根本不是两口子,该摆脱这牢笼,去找周志军。
另一个却拧着她的骨头:你是王结实明媒正娶的媳妇,得恪守妇道。
为了年迈的奶奶、斜眼的哥哥,你得留下来撑家,伺候王结实一辈子。
你哥的眼是因你受伤的,你不能没良心,得认了老天的安排,本本分分过一辈子。
指尖抠着粗布床单,直到指腹泛疼,才迷迷糊糊睡着。
清早,她是被王晓红叫醒的, “嫂子,你咋了?哪不得劲!”
春桃嫁进王家四年,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早已成了习惯。
一大早,王晓红从周红霞家回来,没见春桃的影子。
她以为她去打水了,可走到灶房一看,两只水桶还在,扁担也挂在院子墙上,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先跑去王结实房里找,只见他眼睛红红的,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却没有春桃的影子。
赶紧又跑到自己房里,才发现春桃还睡着没醒。
小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睫毛湿成一绺,泪珠还挂在眼边。
王晓红以为她发烧了,一边叫她,一边伸手摸她的额头。
春桃一惊,猛地睁开眼睛,见天已大亮,想坐起来,浑身却软得支撑不住。
王晓红赶紧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墙上,“嫂子,你头不热呀,哪里不得劲?俺去叫清江叔来给你看看!”
“没事,”春桃说话声音很低,有气无力,“咱家老母鸡丢了一只,俺昨黑出去找鸡子,很晚才回来,有点儿累。”
王晓红埋怨道,“鸡子丢了咋不叫俺?俺和你一起找!”
“找了半夜也没找到,可惜了。”
村里偷鸡摸狗的不少,还有老鹰盘旋,丢只鸡不算稀奇,只是养这么大实在心疼。
王晓红安慰道:“嫂子,丢了就丢了,明年开春咱用母鸡抱一窝小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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